“等等!”
霍決的聲音猝不及防,容戎猛地頓住腳步,他迷茫地轉過來問道:“怎麼了?”
轉眼霍決已經來到他身邊,他邁著長腿幾步站定在容戎麵前,眼神專注著打量著容戎的臉。
容戎感受了一下對方的視線,後知後覺地發現霍決似乎是在看他的眼下,連忙想要用手去擋。
霍決的目光仍舊落在容戎臉上沒有移開,卻先一步攥住了他的手腕。
“郤先生,您......”
霍決凝著目光,在容戎的眼下看了半秒,然後曲起手指在他臉上抹了抹。
被淚打濕過的米白色遮瑕膏終於被完全擦掉,容戎眼下那一小片淺灰色的月型痕全然暴露在霍決眼前。
霍決失神地看著,又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容戎禁不住往後躲去。
“你......”霍決擰著眉,像是想起了什麼久遠的事情,問道:“你眼下曾經受過傷嗎?”
容戎一愣,撫上自己的眼睛,將霍決的手不動神色地推開,然後搖頭道:“沒有,這隻是我的胎記,因為嫌不好看,所以才遮了一下。”
“真的?”霍決眸光垂下,淡淡地望進容戎刻意避開的眼睛裡,輕聲問道。
“當然是真的,”容戎笑了下,“如果真的受傷,疤痕掉了不就什麼都沒有嗎,這胎記自從我出生起就有了。”
見霍決沒有再說話,容戎後退了幾步,試探道:“那我先走了?”
“嗯。”
容戎迅速離開,因為走得急,他都忘了拿自己的太陽靠枕。
小林間裡隻有工作間沒有攝像頭,他將工作間的門關上,才忍不住又去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這並不是胎記,師父說,是有一次他受傷後留下的疤痕,可是關於他究竟是怎麼受的傷,容戎卻一點記憶也沒有。
霍決從來沒有見過他,怎麼會一眼就看出這是因為他之前受過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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