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老蔡放下了手中的東西,他站起身,同魏炤一道往裡走,“放心,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咱倆兄弟這麼多年,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你不在的時候,我幫你留意好。”
魏炤和蔡宇傑是十來年的朋友了。
那些事兒,也無需魏炤交代什麼,蔡宇傑心裡明白,所以在魏炤開口前,便先應了下來。
魏炤眸光閃了閃,他偏頭看向蔡宇傑,過了一會兒,才抬手拍了拍身邊人的肩道,“謝了。”
“說這些。”蔡宇傑擺了擺手,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卷細煙,手上輕輕動著,過了許久,歎了一聲道,“阿炤,咱們這麼多年兄弟,不說那些虛的。”
“可是人呐,總要往前走,你不往前走,就走不下去了。”
魏炤輕應了一聲,過了許久,才低聲道,“蔡哥,我心裡有數。”
等到魏炤抬眸,他眼眸中的情緒已經消散了大半,轉頭看向蔡宇傑時,麵上情緒已經沒什麼波動了,“開了半天車,我先回去休息了,明兒還得進山。”
蔡宇傑聞言仰了仰頭,沒有留魏炤,“行,你去歇著吧,明兒還得靠你領那幾個客人進峽穀觀光。”
……
岑姣將行李雜七雜八的收拾好,剛換上了寬鬆舒服的睡衣,便聽到有人敲門。
打開門,陳玉生出現在她麵前。
見岑姣開了門,陳玉生正要往裡走,可開門的人卻是毫不留情地往前走了半步,擋住了陳玉生的動作,“你什麼時候進山。”
“再晚些,避開人。”陳玉生道,他看向岑姣,“剛剛我聽民宿的人說,明天有五六個客人要進峽穀去,民宿的人帶路,我想跟著他們一路。”
岑姣微微蹙眉,她抬眸看向陳玉生,沒說話。
隻是她表情已經滿是不讚同。
陳玉生低聲解釋道,“白天往峽穀去,惹眼。我們這一趟,不能叫人發現是來尋藥的。”
“我今晚會先探一截路,明天白天跟著他們進峽穀後,再想法子單獨往裡麵走。”
岑姣眉頭皺得更緊了些,她退了半步,抬眸看向陳玉生,“你既然有了主意,那就按你說的做吧。”
陳玉生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岑姣已經是一副送客的表情了。
岑姣抬手撐在門框邊上,她抬眸看向陳玉生,自下了飛機後,便一直冷淡的神情終於有了一絲破損,眸光輕轉,“陳玉生,彆把其他的人牽扯進來。”
陳玉生聞言微微蹙眉,他想起了什麼一般長睫抬了抬,隻是下一刻,木門便在他麵前被重重關上了。
要不是他反應極快,在門關上的瞬間退了半步,那這木門,怎麼也得撞上他的鼻子了。
陳玉生抬手摸了摸鼻尖,身後,偶爾有風卷起枯葉發出颯颯聲。
在門外又站了一會兒,陳玉生才轉身離開,隻是他轉身時,視線恰與隔了一個小花園站在走廊邊的魏炤對上。
魏炤靠在欄杆邊,見陳玉生看向他,揚了揚手,便當作是打過招呼了。
陳玉生嘴角扯出個不大自然的笑,而後快速收回視線,回了自己的房間。
魏炤若有所思地看著對麵兩間已經熄了燈的屋子。
直到風變得有些大,似有淅淅瀝瀝的雨落下,他才轉身回了房間。
魏炤睡得不錯,醒來時,已經快八點了。
峽穀裡偏冷,魏炤套上了一件淺灰色的衝鋒衣後,便帶上了自己的隨行包,往民宿大廳去。
約定好出發的時間是九點半,所以大廳裡的人稀稀拉拉的,並不算多。
蔡宇傑正坐在長桌前,麵前放著碗黃澄澄的小米粥。
在蔡宇傑的身側,坐著一個讓魏炤有些意想不到的人,是昨天那個脾氣不大好的小姑娘。
見魏炤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