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灩收回頭,得意地笑了一聲。
前頭有人朝他們招手,她對白又青道:“是不是伯堅在喚你呢?”
白又青眯起眼睛分辨了一會兒,猶豫地點了點頭:“我看不大清,瞧著是他沒有錯。”
華灩笑道:“那你快去吧。說不準是有人要向你請教畫技。”
白又青有些為難地回頭看了看背後的黑布長條。華灩便善解人意地解下那東西,拿在手裡,親切道:“我來幫你看著,你快些去吧。”
見著這包袱被取下了,白又青便也不再猶豫,如魚得水般遊入了人群。他個子小,不一會兒就被包圍起來看不見了。
華灩掂了幾下手中的長條包裹,輕笑了一聲。
她見廳堂裡人潮湧動,並無人在關注她,便尋來一個送茶水的小倌兒說了兩句,便斜抱著那軸卷起來的畫像下了樓,走到樊樓門口,車架已等在那裡了。
奇墨服侍著她上了馬車,上車後華灩沒有立即叫車夫趕車,而是靜坐了一會兒。
不多時,便有一名身材、樣貌都極為普通,過眼即忘的中年男子悄悄坐上了車轅。
“三殿下。”
華灩睜開眼睛,清光一閃:“認準了嗎?”
“屬下已經派人記下了他的樣貌,庚申和乙乾在盯著。”
華灩淡淡道:“他如今的樣子是假的,記下也無用。”
中年男子額角冒出一片汗珠:“是,是,屬下疏忽了,屬下會叫人盯緊了他,就是他去上茅房也不錯眼。”
華灩嗤笑了一聲,中年男子肉眼可見的抖索了起來。
華灩將那黑布包的長條東西在膝上放平了,慢慢退下外麵的包袱皮,露出一卷未經裝裱的畫心,她拂了拂畫,對中年男子道:“給你一天時間,把這畫描一遍,明天我要看到摹本。沒問題吧?”
“屬下領命!”
“至於那姓齊的……”
車廂中端坐的紅衣少年俊秀靈美,連聲音也輕柔清悅,卻聽得中年男子打了個寒顫,他連聲應道:“這廝就交由屬下,屬下親自去守著!”
華灩滿意地笑了:“小心些,不要打草驚蛇。”
“是。”
“你們緹衛辦事,我同皇兄總是放心的,這一樁,務必也辦妥了。明日此時,將原本和摹本都交予奇墨。”
“屬下領命!”
“好了,奇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