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自己的侄女這樣說自己,陳思清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略微有些泛紅的臉上,兩個眼珠心虛的轉了幾圈,嘟嘟囔囔應道:“好啦好啦,知道了!你這孩子,到底誰是長輩啊?說話沒大沒…”
“是啊,姑姑,我也想問問,咱們倆,到底誰是長輩?長輩也沒個長輩的樣子,沒有擔當,撂下一個爛攤子,讓我幫您收拾?您說,您這是長輩的樣子嗎?您自己說說,這是我第幾次幫您收拾爛攤子了?您高三逃課,差點挨處分,姑奶奶他們不在家在外地,是誰幫您去教務處收拾的攤子?您大三的時候,被人騙的沒剩下一分錢,是誰把您接回來的?是我啊,那時候我正是高三最緊張的時候!姑姑啊!您長點心吧!您是長輩,還比我大呢!我這開學大四了,馬上就到了保研資格評選的時候了,您這鬨這麼一出,他宋璃年沒有理會是他涵養好。要是他沒擺平心態,到時候為難我一下,彆人也沒錯。姑姑,您這倒是有貓,有事業了,事業還蒸蒸日上呢,那我呢?我真不知道,您現在怎麼好意思擺這個長輩譜啊?”東方雲嵐一聽,果斷打斷了陳思清的話,並懟了回去。
“……”陳思清被懟的說不出話來了。
東方雲嵐看了幾眼陳思清,深呼吸了幾下,然後帶上自己的東西,回了學校。
東方雲嵐走後,陳思清仿佛身體被掏空了一般,直愣愣的坐在了地上,眼淚不自覺的填滿了她的眼眶。
“我也不想這樣啊……”陳思清此刻仿佛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用手擦了擦眼淚,又擦了擦鼻涕,抽抽搭搭的自己對自己說道:“我也不想啊……從小爸爸、媽媽就給我說,我是姑姑了,是長輩了,應該讓著小侄女…可是…憑…憑什麼啊?誰還不是一個寶寶了?為什麼長輩就得…得讓著侄女啊?為什麼沒有人讓…讓著我呢?我那時候也是一個小孩子啊……”
陳思清就這樣自顧自的說著,仿佛想把這多年以來憋在心裡的委屈全部都說出來。
就這麼哭累了,也自怨自艾夠了,陳思清的豬豬,不對,陳思清的貓優雅的走過來,蹭了蹭陳思清的腿。陳思清直接用手擦了擦眼淚,紅著眼鏡,摸了摸這幾隻貓的腦袋,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對它們說道:“還好,還好有你們陪著我…不像東方那個小白眼狼…”
陳思清和東方雲嵐自從這一鬨之後,就仿佛小孩子鬨了矛盾一樣,連著好幾天,誰也沒有理會過誰。
至於宋璃年這邊,宋瑜年見自己堂哥被人這樣落了麵子,除了開始調侃了幾句以外,就沒有再提過這件事了。當然,這是當著宋璃年的麵。
背著宋璃年的時候,宋瑜年偷偷在沒有宋璃年的那個群裡,詳詳細細的把整個事情說了一遍。宋家人倒也默契,也沒有當著宋璃年的麵提起他的傷心過往,隻是看宋璃年的眼神,有點不對勁…同情中帶了一些恨鐵不成鋼,還有一些無語…
反正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
陳思清和宋璃年都很默契的沒有再聯係了。就連倆人出門的時候,都是算著時間的,爭取不要再碰麵了。至少現在,大家的狀態,不適合碰麵了。宋璃年也沒有去陳思清的花店買花了。
宋璃年的三嬸周暄菡女士,和陳思清的母上大人東方清霽女士,自從倆人“勾搭”上之後,兩人都立誌於把宋璃年與陳思清撮合在一起。
但是周暄菡女士把陳思清和宋璃年之間的事告訴東方清霽後,東方清霽愣了半會後,轉頭就給陳思清打了個電話過去。
這時候的陳思清還在花店裡修剪花枝。突然接到自己母上大人的電話,陳思清的眼皮跳了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了心頭。
雖然如此,陳思清還是接了電話:“喂,媽媽?怎麼了,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呢?”
東方清霽不傻,沒有直接問陳思清“你和宋璃年直接咋回事啊?彆人好好的跟你表白,你怎麼當中下彆人麵子啊?”。東方清霽先是采用了迂回戰術,問了陳思清生活上的事:“思思啊,最近還好嗎?有沒有餓著凍著啊?”
麵對親媽突如其來的熱情,陳思清不祥的預感又濃烈了幾分,但還是實誠的回答道:“還好啊…我現在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