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其實也知道二丫的脾氣,知道她不會偷懶。
但三丫說的那麼信誓旦旦,她也就過來確認了一下。
但是沒想到啊,三丫說的居然是真的!
金寶娘快步走了過來,還沒走近,就已經開罵了,“不是讓你上山打豬草嗎?你這丫頭居然敢偷懶?!”
“還想學剪紙?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是你能學的會的嘛!”
金寶娘嘴上沒說,其實心裡覺得秦阿婆這種靠剪紙收徒弟的行為,挺沒事找事的。
這剪紙學來,不能吃不能穿的,有什麼用啊?
要不是秦阿婆去世的丈夫手裡有幾個錢,秦阿婆本身又是村長遠親,她哪裡能過的那麼順遂!
想到這兒,金寶娘已經一把拉住了虞蘇的胳膊,“走!給我山上去,今天你不把這籮筐填滿了,回家就彆想吃飯!”
虞蘇也沒掙紮。
她來這兒也就是試試。
要是秦阿婆這條路走不通,她就想其他辦法逃跑。
在這兒反抗,她這小孩子的身體又打不過金寶娘,還容易被當做中邪,送去那什麼山神廟——二狗子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呢!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上山。”
虞蘇嘴上答應著,但腿上沒動。
“等等!”秦阿婆忽然出聲了。
“金寶娘,你讓你家丫頭再試試,如果她能剪出來,我給你一個雞蛋。”
金寶娘瞬間瞪大了眼睛。
看看虞蘇,又看看秦阿婆。
“隻是剪個東西,就給我一個雞蛋?”
秦阿婆點頭,指了指旁邊看熱鬨的大娘們,“她們都做個見證。”
金寶娘心動了。
隻是剪紙而已,要是能剪出來,那一個雞蛋就相當於白給的。
想到這些天嚷嚷著想吃好吃的金寶,以及家裡快要見底的雞蛋。
金寶娘一把把虞蘇扯過來,“給我認真看,學著秦阿婆把東西剪出來!”
說著還在她身上擰了一把,意思很清楚:一定要剪出來,要不然錯失了這個雞蛋,就要倒大黴了。
這一回秦阿婆特地選了個複雜的。
花了很長時間,她把紅紙展開,大家才看清楚她到底剪了什麼。
“哇~是龍!”
“剪的可真好,像真的一樣!”
“秦阿婆剪紙的手藝,真是厲害。”
秦阿婆笑眯眯的接受了其他人的讚美,而後問虞蘇,“能剪出來不?”
虞蘇倒沒有把話說太滿,“我試試吧。”
隻看了一遍,虞蘇當然是沒法把一條龍完整的複刻出來的。
隻不過大體的模樣還是剪出來了,就是有些瑕疵,比如某些部位剪破了,某些部位大小沒剪好。
但大體上看起來,是一條龍沒錯。
金寶娘期期艾艾的看著秦阿婆,“秦阿婆,這雞蛋……”
秦阿婆說話算話,從口袋裡拿了個白煮蛋塞進金寶娘手裡,“給你!”
白白拿了個雞蛋,金寶娘就沒那麼生氣了。
不過對虞蘇依然沒好臉色,“行了,快上山去,彆給我再想什麼有的沒的,要不然今天彆想吃飯了!”
虞蘇邊走邊回頭,發現秦阿婆隻是拿著兩張剪紙在看,對於收不收虞蘇,什麼話都沒說。
雖然沒熱鬨可看了,但剛剛虞蘇的一番表現到底給圍觀的阿婆們帶來了一筆談資。她們紛紛離開,準備找人嘮嗑幾句。
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秦阿婆忽然開口問了句,“你覺得,這個怎麼樣?”
奇怪的是,旁邊並沒有人,隻有風吹過槐樹的樹葉帶來沙沙的聲音,仿佛在給她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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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個白天虞蘇都是在山上拔草度過的。
她也不是沒想過要去找其他玩家,不過虞蘇估計大家都還在水深火熱之中,還是得先想辦法擺脫當靈童的命運再說。
“春妮,你知道二狗子怎麼樣了嗎?”虞蘇問起昨天被當做中邪送去山神廟的玩家。
春妮抬頭想了想,“昨天晚上他家裡人把他送去山神廟驅邪,今天應該回家了吧?”
春妮有些不確定,今天一起上山的人裡她並沒有看見二狗子。
虞蘇心裡對這個玩家的下場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等到回到家。
之前被一個雞蛋安撫住的金寶媽不知道怎麼的,似乎又生氣了。
奪過虞蘇的籮筐,就把她關進了屋裡。
晚飯都沒給她吃。
虞蘇隻來得及看見門關上之前,三丫那充滿了惡意的眼神。
又是她?
虞蘇不太明白,再怎麼說,二丫也是三丫的親姐姐,為什麼三丫會對她有那麼深的惡意。
她似乎一直有意識的在讓家裡人都討厭二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