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能做的,就是求助於秦阿婆這個“能人”。
“春妮。”秦阿婆喊了一聲,“你暫且放心,從二丫把事情告訴我之後,我們就開始準備了。”
秦阿婆指了指桌上的紙人,“這是第一步,我們準備用這個紙人代替你去山神廟。”
春妮如果不去山神廟,裡麵的妖怪會想儘各種辦法讓她進去。
為今之計,就是先用一個假的騙過山神,然後讓春妮躲起來。
“紙人?”春妮眼裡帶著懷疑,“可是這一眼就能認出來吧?”
秦阿婆笑道,“這個紙人還沒有完成,需要你的三滴血。”
說著便遞上來一根繡花針。
“眉心一滴,心口一滴,腹部一滴。”
春妮看向周獵戶,看到阿爹點了點頭,春妮才接過繡花針。
按照秦阿婆說的,刺破手指後,分彆在眉心、心口和腹部滴了一滴血。
然後,虞蘇他們就看見,眼前的紙人仿佛忽然之間有了血肉,變得靈動起來。原本紙做的皮膚變得光滑細膩,臉上也有了血色,原本和春妮七八分像的樣貌,變得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一旁還站著一個活生生的春妮,恐怕都會以為桌上的那個就是春妮,隻不過似乎睡著了。
現在,還差了最後一步。
還沒有給紙人點睛,所以紙人還處於一種“沉睡”的狀態。
但光眼前的這一幕,已經足夠周家父女倆震驚的了。
最後一步。
秦阿婆拿出一塊醜兮兮的墨錠,在滴了水的硯台上研磨了幾下,一股奇香撲麵而來。
然後,就見秦阿婆拿出一支毛筆,在紙人的眼皮上點了兩下——真的就隨意點了兩下,壓根沒看到什麼繪畫技巧。
墨色仿佛被紙人吸收,很快消失不見。
眼前的“春妮”眨了眨眼睛,醒了過來。
似乎身體還有些僵硬,她微微抬起頭,就對上了站在一旁一臉驚詫的春妮。
撐著桌子,慢慢的站了起來。
兩個春妮麵對麵站著。
虞蘇發現,紙人春妮在學習春妮的表情和動作。
從一開始的僵硬不自然,很快就變得一模一樣。
到最後,就連周獵戶這個親爹,都差點分不清楚哪個才是春妮,哪個是紙人。
唯一有一點,紙人春妮的身上帶著點睛用的墨的特殊香氣,很淡,但能聞得出來。
“春妮,你有什麼感覺嗎?”虞蘇問道。
春妮的臉色有些複雜,“就、感覺很親近,並且能輕微的控製她……”
這天傍晚。
在秦阿婆院子外監視的人看到,周獵戶帶著女兒春妮回家了。
實際上,真正的春妮被留在了秦阿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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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多次接近春妮不成的三丫去了一趟山神廟。
回來之後,她再次找到了春妮。
“三丫,你為什麼總是跟著我?!”春妮表現的對三丫很不耐煩。
三丫臉上卻露出奇怪的笑容,“春妮,你不想治好你阿娘的病嗎?”
此話一出,原本要走的春妮立刻停了下來。
“你什麼意思?”春妮緊張的看向三丫,“你有辦法?”
“當然。”三丫露出笑容的,額頭上的紅色印記越發鮮亮,“你在村裡那麼多年,難道不知道村裡人生病受傷了會去哪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