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喬也不掃大家興,沒拒絕,露了個笑臉,“我先去吃個飯,一會兒過去彙合。”
說完之後,轉身拍了拍陳炎舟後肩,念了個地址。
車身在昏暗的燈光裡存在感極強,前燈通亮,車尾一甩,兩人乾脆利落地走了。
陳炎舟把梁喬送到酒店門口,她利落下車,張牙舞爪的酷炫恐龍頭盔和富麗堂皇的酒店大門格格不入。
陳炎舟沒下車,梁喬取了頭盔遞給他。
“結束了找我,隨叫隨到。”
他懶懶散散地沒個正經樣子,桀驁的紅色發絲被晚風輕輕吹過,又帥又紮眼。
才初春,這幾天天氣尤其熱,即使太陽落山夜幕低垂,偶爾吹來的夜風,也消散不了空氣的潮熱。
此時梁喬進了大廳,毫不避諱地脫下外套,貼身小吊帶透著雪白的肌膚,水蜜桃般的肩頸裸|露出來,充滿誘惑。
梁喬看了眼時間,距離喬淑蘭的連環電話轟炸才過去半個小時,她冷笑一聲,在酒店大廳找了個位置坐下,兩條腿長腿交疊,開始打起遊戲。
等玩兒得差不多才慢慢騰騰翻包廂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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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的地址是在二樓包間。
梁喬叼著顆糖,聽著裡麵傳來的聲音幾乎蓋過手機遊戲的特效聲,忍不住用牙尖咬了咬糖果,整個口腔都是甜膩膩的味道。
“好啊你梁正瀚,你問問你自己的良心,娶的新老婆剛生出個男孩,就開始嫌棄梁喬是個賠錢貨?你要不要臉!”尖銳的女聲極具穿透力,幾乎刺破耳膜。
“你少拿我兒子說事,知樂才四歲,能和梁喬比嗎?再說,你不是梁喬的媽?她從小就和你親,愛被你管,你把梁喬帶去香港怎麼了?”男人的語氣絲毫不退讓,據理力爭。
“憑你的本事,養個女兒還不是輕而易舉。”
女人的情緒徹底被點燃,尖叫起來:“你就存心和我作對!好啊,我當初就瞎了眼生下她,不如掐死算了。”
“還有你,想做甩手掌櫃?嗬,沒門兒!”
喬淑蘭的撒潑勁兒眼看要愈演愈烈。
梁喬嫌煩,腳尖將門踢到半開敞,徐徐走進包廂內,拉了張椅子隨意半倚著。
意料之外,今晚梁正瀚和喬淑蘭見到梁喬,都偃旗息鼓,梁喬抬眸環視一圈,瞧見喬淑蘭優雅知性的妝容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
梁正瀚輕咳一聲,一副慈父的作態,“梁喬啊,今天叫你來,是因為你媽媽準備帶你移居香港了。你也知道,爸爸和你媽媽離婚五年了,你弟弟現在還小呢,爸爸實在沒有精力照顧你。”
喬淑蘭上月新婚的第三任丈夫,一個香港富商,英俊多姿,處處留情。梁喬想起和那人第一次碰麵時,視線流露出來的掩藏不住的興趣。
“彆聽你爸瞎說,媽媽是來和你道彆的,香港那邊你肯定不適應,你這幾年一直跟著你爸,媽媽也放心。”
梁喬聽完這番話,堂而皇之地出神,想到這些年的生活,爹不疼娘不愛的,到頭來誰都不要。
不過,這麼多年,她早就習慣了。
指尖對上梁正瀚,“你現在老婆兒子,幸福美滿,準備一家人和和美美過日子。”
梁喬的食指又調轉方向,早就看出來喬淑蘭的惺惺作態,“如果不是梁正瀚發現,攔住你,你早出境就到香港了吧。”
梁喬感到莫名荒唐。
她扯唇輕笑一聲:“現在沒人要我是嗎?”
兩人對視一眼,被親生女兒指著鼻子罵,索性就破罐子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