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不過我。”
雲墨姝唇角上揚,緩緩朝他豎起一根大拇指,“有你真是他的福氣。”
陽台上,席母看到庭院中的這一幕,伸手抹去並不存在的眼淚,一臉欣慰地道:“咱家兒子終於學會拱人家的白菜了。”
“現在你可以放心了,我早說過,咱家兒子心中自有成算,不用你催他自己就會使手段追人了。”
席父跟著走過來,掃了眼外麵的二人,滿意的直點頭,“雲家不行,但養出來的女兒不錯。”
自雲墨姝來到席家,他和她交談中觀察過她的言行舉止,是個落落大方,不卑不亢的姑娘。
“那是,以咱兒子那刁鑽的眼光,他看上的人能差到哪裡去。”
席母白了他一眼,說完眉眼間又含著一抹愁緒,“墨姝這孩子這麼好,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小商嫌咱催婚催的緊,故意找個人演給咱看的?”
不得不說,席母的腦回路和雲墨姝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也是當初席商為什麼不擔心婆媳關係處不好的原因。
席父搖頭,笑笑不說話。
“哎,你說話啊,他們不會真的找個人忽悠我們的吧?”
席母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她兒子的性子她了解,火山都難以融化他冷硬的心。
若是厭煩催婚,他還真有可能找個她心目中兒媳的模樣,用來堵住她們的嘴。
“你想多了,咱兒子要是不想做的,你能說得動他?就算現在是假的,以後說不定也就假戲真做了。”
席父一點也不擔心,接著道:“我倒覺得咱兒子早就盯上了人家姑娘,不然怎麼他在國外一聽到人家出了事,就立馬打電話讓助理把人接到瀾園去了。”
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出國前他兒子為了躲他們明確說過,海外業務沒有兩三個月處理不完,結果這將將一個月就飛回來了。
尾巴都沒收乾淨,一回來馬不停蹄直奔瀾園,都沒想過看他這個老父親一眼。
一想到這,席父居然有一瞬間的心酸。
席母一聽,覺得他說的非常有道理,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你終於有用一回了。”
“你看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我有用的地方多著呢。”
席父席母的心思兩人一無所知。
雲墨姝在席家過的很輕鬆快樂,心中隱藏的一絲憂慮終於消失不見。
回去的路上,她坐在車裡忍不住羨慕,“你家氛圍真好。”
“不用羨慕,這也是你家。”
雲墨姝笑容越發燦爛,“說真的,我覺得自從離開雲家後,我整個人的運氣都變好了。”
先是擁有外掛,認識不同時代的人,學會了許多事,後有完美未婚夫,溫暖可親的家庭,這是她當初想都不敢想的。
“你知道嗎?我下定決心與雲家一刀兩斷時,那天發生的事太多,我整個人渾渾噩噩的,絕望的差一點想死。”
“《道德經》中有一句話,人走到最穀底,才能看到最高峰,即使再絕望也不能尋死,說不定下一秒就飛升了。”
“你說的對,所以我很感謝那天我還活著。”
自殺那天是她人生的分水嶺,以往的壓抑與痛苦自此煙消雲散。
她現在想想,有時都覺得在雲家的生活是上輩子的事了。
雲墨姝在心中誠懇地朝魔鏡道了聲謝。
要不是它給了她第二次生命,她就沒有現在的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