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時,兩人走到了一處馬車旁,馬車旁站著一位丫鬟,那丫鬟一見到林望舒便道:“公子請留步。”
林望舒看了眼丫鬟並不認識,“你是?”
丫鬟道:“是我家姑娘想和公子打個商量。”
林望舒又問:“你家姑娘又是。”
丫鬟道:“我家姑娘便是今晚和公子叫價的那位,姑娘也想買那藥草。”
林望舒想起來了,哦了聲。
丫鬟繼續道:“姑娘想要公子分一半藥草給她,姑娘會出一半的銀錢,隻因家中祖母需要這味藥,不知公子可否行個方便。”
林望舒想了想便答應了。
這時,姑娘掀開簾子,朝林望舒笑道:“謝謝公子。”
林望舒也笑道:“不用客氣,姑娘同樣是為家中長輩,我能理解。”
姑娘笑容羞澀,有些靦腆地看了眼林望舒,隨後放下了車簾,雙方交易後,馬車緩緩遠去。
蕭嶸默默看著這一切,又看了一眼林望舒,唇紅齒白,難怪招姑娘喜歡。
林望舒這才又將其餘的銀兩還給蕭嶸,此時街道上安靜了不少,顯得有幾分冷清,前麵正好有一家酒館,有位小廝還在招攬生意。
林望舒來了興致,便朝身旁人詢問:“哥哥,要不喝點酒?”
蕭嶸點了點頭,於是兩人來到了酒館的包房內,好酒好菜全上了桌,林望舒是第一次喝酒,喝了第一口,忍不住吐了吐舌頭,辛辣的味道讓她不太習慣。
蕭嶸看向她問:“以前沒喝過?”
林望舒笑了笑:“家中長輩管得嚴。”
蕭嶸道:“那少喝點。”
林望舒點頭,夾了一塊肉,大口大口吃了起來,隨後又拿起酒杯,“可書上說,肉要大口地吃,酒要大口喝,這樣才會有味道。”
蕭嶸看她,覺得她的樣子不似作假,不過身為男子,怎會滴酒未沾過呢?
蕭嶸從進入這家酒樓後,便存了防備之心,若她有心接近自己,接下來她會做什麼呢?
林望舒覺得蕭嶸真不是多話之人,她使勁腦汁找了幾個話題,還是沒聊得下去,心想,可能他出宮也是心血來潮。
而蕭嶸一杯又一杯下肚,林望舒見他心情不好,便說了句,“哥哥,少喝點,酒容易傷身。”
蕭嶸沒聽勸,林望舒見他有些醉態,忽然便想到,這人會不會將商號情報隨身攜帶呢?
若如此的話,那今晚她是不是可以得手,思及此,林望舒忽然便興奮起來,畢竟能早日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能早一日救出外祖母。
想到這,林望舒動了動靈動地雙眸,而後拿起桌上的酒杯,給兩人各自斟了滿滿一杯酒,她笑道:“哥哥,咱們今日不醉不歸如何?”
蕭嶸稍稍掀起薄薄眼皮,眼尾藏了幾分銳利,她這是狐狸尾巴要露出來了嗎?他勾起一個極淡的笑容,與她碰了碰杯。
兩人又繼續喝著酒,而小廝已經進來了多次,桌上地上到處都是滾動地酒壺。
而林望舒吐了吐舌頭,胃裡一陣翻滾,因為是第一次喝酒,整個胸腔仿佛都透著一股辛辣之感,而那股辛辣之氣又往上湧,隨後林望舒終於忍不住打開了窗戶,朝著下麵便吐了起來。
而蕭嶸看著她背影,唇角微勾了勾,因為喝了些酒的緣故,眼尾微微泛起了紅,但醉不及眼底。
林望舒吐了個乾淨,回過身來時,發現蕭嶸醉意朦朧地眸子正看著自己。
她頭有些暈乎乎地,發現麵前這人的酒量比自己好得多,大概是因為自己第一次喝酒。
她強撐著身體,打算繼續喝酒,卻發現麵前之人忽然歪下了身子。
林望舒倏然鬆了一口氣,她湊近他,發現他蒼白的肌膚上出現了兩抹紅暈,看起來似乎柔軟了幾分。
林望舒戳了戳他的臉,很軟,她輕聲喚道:“哥哥。”
見他沒有答應,林望舒保守起見又喚了一聲,“哥哥。”
蕭嶸還是沒有應答,他呼吸平穩,顯然一副熟睡地模樣。
林望舒不知道從哪搜起,她站在那,想著要不先看看他懷裡再說。
於是林望舒便去扶他起身,蕭嶸閉著雙眼,聞著少年身上淡淡地清香味和酒味,唇角幾不可察動了動,露出一絲譏諷神情來。
而林望舒並未看見蕭嶸的小動作,她伸出手想要對其下手,卻又因為他是一個男子而遲疑了。
畢竟她是女子,而就在此時,門外傳來小廝的聲音,“二位公子,本店要打烊了,不知二位公子是準備在小店住下,還是回府?”
林望舒吐出一口氣來,朝門外喊道:“我朋友醉了,麻煩小哥進來一下,幫忙扶去床上。”
小廝應聲便走入了門內,兩人將蕭嶸扶到了床上,林望舒鬆了口氣道:“多謝這位小哥,我一個人還真扶不起來,對了,這酒錢是多少?”
小廝道:“過夜加上酒菜錢,一共是六兩。”
蕭嶸閉著雙眼暗暗想,所以剛才她是想扶他到床上?
而林望舒從蕭嶸腰間的荷包裡取了六兩遞給小廝,小廝拿了銀兩便走出了房間。
林望舒看了看床上的人,默了默,還是解開了他的衣裳,她閉著眼睛脫掉了他的外衣,而後又緩慢睜開了眼。
少年穿一身雪白裡衣,烏發雪肌尤為惹眼,但隨意瞄一眼,也知道他身上根本沒有隨身攜帶的冊子,看來他並沒有將這樣重要的東西帶在身上,林望舒心裡微微失落,默了一瞬後,給他蓋上了被子,這才坐了下來。
蕭嶸麵上沒有一絲表情,但被一個陌生男子脫衣,心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