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轉身,但轉身的一刹那,林望舒感覺頭暈得厲害,整個人忽然就軟了下去。
蕭嶸在她身後,見此,下意識將人攬住,四目相對,林望舒還有些反應不過來,而蕭嶸便探了探她的額頭。
他低語,“你在發熱。”
林望舒有些呆滯,想起身,發覺沒有力氣,一時間臉紅的像個柿子。
可能是因為連著趕了幾天路,身體吃不消,又加上剛才泡澡時間太久的緣故,病來如山倒。
林望舒窘迫至極,“樹銀,你能否扶我坐下。”
樹銀淡定地將人打橫抱起,林望舒羞愧難當,畢竟她是男子裝扮,一個男子抱著另一個男子,實在惹眼了些。
但幸好走廊外頭沒人,蕭嶸將人放在了床上,便走出了房間,留下神情呆愣的林望舒。
片刻後蕭嶸端了一盆冷水進來,將嶄新的帕子用水打濕,折成一個豆腐塊。
林望舒全程觀望,隻覺得麵前這人的手好看地過了分,做這樣簡單的事情,看起來彆有一種味道。
他將帕子放於她額上,林望舒有一種被照顧的感覺,她低聲道:“樹銀,謝謝你。”
說著林望舒又為難道:“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去藥鋪買一些退熱的藥。”
蕭嶸點頭,林望舒頭又疼又暈,模模糊糊便睡了過去,不知過去了多久,被人叫了起來,隻見樹銀正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
喝了藥以後,林望舒又睡了過去,這次風寒來得重,她整個人處於一種模模糊糊的狀態裡,依稀能感覺有人給她喂藥,然後把冰涼的帕子放在她額頭。
林望舒像是回到了她母親死後的那一段日子,她整日高燒不退,每日都是姚氏在一旁照顧她。
當冰涼的帕子又一次放到她額頭上時,林望舒握住了那隻手,她輕聲低語,“謝謝,阿母。”
說罷又暈了過去,林望舒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兩日後,睜開眼便看到窗口站著的身影,月牙白的長袍,紅色發帶,紅色束腰帶,而他肩寬腰窄,臀圍微翹,從背後看,便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林望舒覺得這一幕很養眼,隨後那個身影轉了過來,麵具下的眼睛直視她,“好些了吧!”
林望舒開口,“好多了。”
說話才發現嗓子嘶啞又乾燥,蕭嶸倒了杯茶過去,林望舒接過來,覺得有一些不好意思極了,畢竟他們無親無故的,他又是買藥,又是熬藥,又是端茶倒水的。
林望舒不知該說什麼,但是心裡確實很暖,因為麵前這人而心暖起來,她喝了一大杯茶水,清了清嗓子,“樹銀,我睡了幾日了?”
“兩日。”蕭嶸將她手中茶杯接過來放到了桌上。
林望舒歉意笑笑,“抱歉,不僅耽誤你們行程,還讓你照顧了我兩日。”
蕭嶸淡道:“無事,你好了便好。要不要吃點東西?”
林望舒點頭,“樹銀,再讓小廝打桶水來,我要清洗一下。”
蕭嶸嗯了一聲便走了出去。
吃了早飯,林望舒清洗過後,整個人清爽了不少,三人來到外頭,林望舒看到了一輛馬車,有些驚訝看向了兩人。
柳君山道:“我家公子說之後的行程換座馬車,林公子風寒還沒好全,不太適合吹風哈。”
林望舒問,“那之前的馬呢?”
柳君山一笑,“賣了。”
林望舒道:“有些可惜了,那樣好的馬。”
柳君山道:“不用可惜,我家公子不缺這樣的馬。”
林望舒看了一眼蕭嶸,他這人很神秘,住客棧住最好的,吃的和用的看起來也價值不菲,她微微陷入了沉思。
兩人坐在馬車內,柳君山在外趕著馬車,一路哼歌,一路吆喝著。
林望舒心情不自覺好了起來,趕了一天的路,天黑時還是沒能趕到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