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和印回並肩坐在一起,對麵是張太太和兩個孩子,
主位上坐著第一次見的張先生,他穿著黑色襯衫,看起來儒雅中帶著嚴肅。
“嘗嘗這個,我老公知道你們要來一大早就在忙活了。”
張太太夾了一筷子菜放進雲初碗裡,熱情的樣子還以為兩人是親姐妹。
雲初看著碗裡的菜,心中無奈,這一桌子的菜全是詭異吃的,她要是吃了今天鐵定玩完。
“你怎麼不吃啊,是不喜歡還是看不上啊……”
張太太的聲音幽幽的傳進雲初的耳朵,抬頭一看,對方的眼神充滿了陰沉,
雲初覺得如果她不把碗裡的菜吃了,張太太下一秒就要張開血盆大口把她給吃了。
“餘姐你就彆開她玩笑了,這滿桌子的菜色香味俱全,一看就很好吃,隻是我老婆昨晚胃病犯了,不能吃東西,這麼好的菜還是讓我來吃吧。”
印回說完將自己的碗和雲初的碗調換了一下,
雖然印回不這麼做雲初也有辦法不吃這些菜,
但是看到印回幫她,雲初的心中還是挺感謝他的。
張太太麵容可惜,收回了原本準備繼續夾菜的手,
“可惜了,不過身體更重要,以後有的是機會來吃飯。”
最終,雲初吃飯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吃完飯,雲初趁機拿出一把冥幣塞到張太太的手中,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我們夫妻倆剛搬來,對鄰居們也不了解,餘姐你不是物業代表嗎,麻煩你跟我說說咱們18號樓的這些鄰居唄?”
張太太看見冥幣兩眼發光,麵上不好意思,動作卻快速地接過了冥幣,
“你看你這麼客氣乾什麼,有什麼想知道的直接問姐就行了。”
隨後她想了想,從陳老太開啟說起,
“這陳老太啊,性情古怪不說,還獨來獨往的,她也不像彆的老頭老太一樣喜歡出去跳廣場舞,一天到晚地躲在屋裡不知道在做什麼。”
說著她好像想起了什麼,猛地一拍桌子,
“之前她不是把看病錢弄丟了嗎,急得在樓下鬨事,說如果物業不幫她找到錢,她就從頂樓跳下去,
你說哪有這樣子的,她自己弄丟錢關物業什麼事,不過好在最後住在十一樓的小姑娘幫她找到了。”
雲初想了想問道:“那你知道她和周大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仇恨嗎?我看他們倆關係好像不怎麼好。”
說起這個,張太太歎了口氣,
“說仇恨倒也算不上,但站在周大爺的角度陳老太確實令人討厭,
當年周大爺的老伴還沒去世時經常照顧我們這棟樓的人,是個心地善良的阿姨。
她見陳老太一個人住,經常會送些飯菜過去,有時候曬在樓下的被子陳老太忘記收了周大娘還會幫她收回家。”
“這麼看來他們應該相處的不錯啊,怎麼後來又鬨得關係這麼差呢?”
雲初接觸過周大爺和陳老太,感覺兩人都不怎麼好相處,兩個脾氣差的人對上肯定好不到哪去。
“這件事也是陳老太不好,周大娘去世後她的遺體得從五樓運下去,可陳老太怎麼都不同意用電梯運遺體,說是晦氣。”
說到這,張太太也有些生氣,
“運個遺體怎麼了,周大娘是正常死亡的,又不是那種亂七八糟的死法。她當初死咬著就是不允許走電梯,再後來實在沒辦法從樓梯運下去的,
反正陳老太這件事算是把周大爺給得罪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