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樓。
許肆就去了書房,她手臂上懸掛著一圈銀燦燦的鑰匙,是長柄款式,一步一響,全是各個房間的房門鑰匙。
打開保險櫃,把鑰匙拋進去後,再次緊緊鎖上。
空氣裡捂著股清新的紙墨香,又隱隱夾雜著木臘的澀氣。
想起管家的話,她小步走到鍍滿黑漆的座機前,按下留言播放鍵。
“嗶嗶——!”
溫嬌嬌的聲音從揚聲器裡跳出來,卻一點都不嬌嬌,煙嗓,態度親昵。
“許小姐,通知你一聲,下個月我就放假從英國回港島了,這段時間,你有沒有背著我交新朋友?”
像質問。
許肆按住撥打留言鍵,“滴”的一聲後,嗓音清冷,含笑。
“有的,八天交一個,一個交八天。”
溫嬌嬌是她的發小,年齡相當,性格相投,見證了彼此的青春,無論是從前還是以後,感情都一直很好。
再次聽見好友少女時期的嗓音,即使短暫,也有些淡淡的懷念。
撐在紅棕桌麵的手指動了動,桌上的一張白色名單被風吹起,卷到地毯上翻滾了幾個麵,先前被壓蓋住的一張學院安排表暴露在視野之下。
上麵說,港島皇貴私立一中下個月也要放假,放假前有一場考試。
許肆緩慢的眨了一下眼睛,展平唇角。
考試?
記得高中的時候,每一場考試的成績都很重要,會記錄到學生手冊裡,畢業後一起發送給未來大學,作為優秀學子的憑證。
既然很重要,家裡太多亂七八糟的人,實在不太適合裴枕學習。
隔了良久。
她熟稔按下一個最常聯係的號碼撥通。
“安適,找四個膽子大的,缺錢的道上兄弟,幫我做點事情。”
“小姐,做什麼?”
許肆白皙指尖碰了碰鐵藝的裝飾,語氣淡然:“放心,不殺人。”
電話那頭的安適咧開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