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喪禮更貴(2 / 2)

就是他們圍作一團不知道在說什麼,時不時還望著她這邊奇怪地笑著。

蘇澄躍也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

隻是在一個偏頭的時候,發現坐在略次於自己位置上的陸承遠正凝視著自己。

笑眼裡潛藏著無數溫柔繾綣。

蘇澄躍立馬將自己的目光扯回來,抬頭看向那邊玩鬨起來的小輩,朗聲道:“帶你們姐夫一塊玩玩?”

她再一轉頭,發現陸承遠還是笑著的,就是看起來似乎有那麼一些勉強。

蘇澄躍又對“弟弟妹妹”們近乎拱火般說道:“你們作的這些,在你姐夫眼裡都是小兒科。他可是於江陸家出身,自幼學富五車。”

一派致力於促進丈夫與家中同輩關係和睦的模樣。

——蘇澄躍這話是現學現賣的。

她方才進門時聽其中一個妹妹提及陸家的情況。

“顧嫣”這門親事當年定下時自然是門當戶對的。陸家也不僅僅是隻有陸父陸寧籌這一個吏部侍郎這麼簡單。

陸寧籌是於江陸家的嫡係,也是當期科考的三甲,進入官場後一路亨通。

而於江陸家也素有“天下之師”的名號,本朝當世之大儒,要麼就是陸家人,要麼師從陸家。

照理來說,在這樣的大家族幫襯下,陸寧籌沒道理被外放嶺南十數年。

蘇澄躍不懂官場上這些彎彎道道,甚至都沒想到這個問題。

她隻知道陸家簪纓世家、藏書百萬,也就是說陸家人很有學問。

所以趕緊把陸承遠送過去陪弟弟妹妹玩,彆一天到晚在這裡盯著她看,看得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結果那群弟弟妹妹興衝衝跑過來時,隻收到了陸承遠但笑不語的表情。

他們麵麵相覷,不知道誰先說了一句“我們小孩子的玩意,便不拿過來打攪長姐、姐夫了”,然後一群人紛紛應和著,又退了回去。

蘇澄躍有點搞不懂他們的意思,一扭頭看向陸承遠才明白過來。

——謔,這人跟自己剛才的表情怎麼如出一轍?

隻能說弟弟妹妹確實太會看眼色了。

人送不出去,蘇澄躍隻能繼續在陸承遠的目光下如坐針氈。

片刻後,她實在耐不住,轉頭問道:“你看什麼?”

陸承遠耐著性子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魚兒上勾,當即道:“看娘子何時給我一個機會。”

他總喜歡說話說一半,引得人來問他,好一問一答的說下去。

剛才蘇澄躍懶得搭理他,這對話就起不來;這會兒是蘇澄躍先開的口,她便順勢問道:“什麼機會?”

“將功補過的機會。”陸承遠說著,伸手攏住蘇澄躍搭在桌案上的手。

因為陸承遠的動作有點麻利,蘇澄躍幾乎在他接觸到自己的一瞬間,手臂就狠狠抽搐了一下。

這樣的抽搐是因為蘇澄躍下意識要有個反製的動作,但被生生壓製下來。

——這麼多人看著呢,動這個手不太好交代。

陸承遠也瞧見了她這個動作,心下暗笑著,麵上仍是微笑中帶著幾分愁緒的模樣。

他對蘇澄躍輕聲道:“臨出發前那件事是我錯了。”

他的雙目閃爍幾下,像是帶著些羞慚,隻聽他繼續道:“我原想著回門不帶上娘家人不太合適,可又不喜這人,便想著令她出出糗,隻是思慮不周,恐叫娘子名聲受累。”

蘇澄躍覺得他在說瞎話。

她會信這家夥的話就見鬼了。

可他微微垂首,這並不是特彆誇張的動作,但偏偏他渾身上下都透出一股“低聲下氣”的味道。

蘇澄躍是真的很吃這一套啊。

隻這樣的神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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