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我白月光呢?》全本免費閱讀
蘇澄躍攻勢淩冽,陸承遠暫且避戰自保。
不過在接招的時候,陸承遠也在觀察著蘇澄躍的起勢,判斷她出自何門何派。
然而陸承遠對此並不精通,再加上蘇澄躍各門各派淺顯的功夫學了不少,是以陸承遠觀察半天也隻是徒勞罷了。
還硬生生受了蘇澄躍一記橫打曲池,險些握不住手中的玄隱。
他閃身拉開距離,見無法從與蘇澄躍的交手中看出什麼,正要開口解釋一二,忽然意識到自己此時正在隱藏身份,又立刻閉口不言。
陸承遠可沒學過改扮易容的招數,自然也不會蘇澄躍那種改換聲線的本領,恐怕他一開口,便暴露自己的身份了。
他甚至不知道麵前女子究竟姓甚名誰,又哪裡會輕易泄露身份?
是以陸承遠隻能後撤。
隻可惜蘇澄躍認定這件事與他有關,使出十足的氣力攻向他。
他皺著眉頭,全神貫注於蘇澄躍出手的動作,稍有不慎便會被擊中,隻是這樣仍不免落於下風。
陸承遠的拳腳功夫不敵蘇澄躍,連過幾招後便有些捉襟見肘,數次險些被蘇澄躍拿住。
而蘇澄躍一麵躲避著那些細微、敏捷的玄蠱,一麵還能咄咄逼人般向陸承遠發動攻擊。
陸承遠自知再這樣下去,不出十招他便要落敗,必須想辦法先破局。
密密麻麻的玄蠱鋪天蓋地般想蘇澄躍湧來。
能號令這樣多的玄蠱,幕後之人必然精通蠱術。
陸承遠可不想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得找一個機會讓蘇澄躍知道自己是友非敵。
就在陸承遠這個晃神的工夫裡,蘇澄躍快步貼身後一記雙峰貫耳已然襲來。
他見躲不過去,當即甩袖丟出數隻蠱蟲。
蘇澄躍立刻收招躲避,並順勢轉身擺蓮接一招正身蹬踹。
陸承遠雙手交叉下壓,將蘇澄躍小腿箍住。
她卻一個鷂子翻身,淩空而起,朝陸承遠連踹數下。
陸承遠硬受了這幾下,因蘇澄躍起勢不穩,這幾踹落在他身上還算不得殺招,隻是叫陸承遠胸腹部位悶疼。
蘇澄躍安穩落地,旋身看向扶著樹乾撫胸悶咳的陸承遠。
方才被他當暗器甩出去的蠱蟲們又搖頭晃腦爬了回來。
蘇澄躍餘光落在這些與那種黑色蟲子截然不同的蠱蟲身上,又覺得這種蟲子十分眼熟。
腦中閃過一個畫麵,蘇澄躍猛然抬頭驚道:“是你?!”
正在咳嗽的陸承遠一哽,心道:隻是咳嗽居然也能聽出來嗎?
再聽蘇澄躍道:“我還納悶呢,怎麼王都突然出現這麼多玩蟲子的南疆人,敢情都是跟你一夥的啊!”
蘇澄躍回想起自己趕來王都的路上,自己剜去肩胛上一層皮肉“棄車保帥”時,看到的蟲子就是這個模樣。
“好啊。”蘇澄躍雙眼微眯,道:“新仇舊恨咱們一塊算!”
陸承遠還有些愣神,就看見蘇澄躍出招更為犀利,顯然是帶上了板上釘釘的仇怨。
他閃躲過一招直拳後,電光火石間忽然想起什麼,終於明白方才看見這張麵孔時的熟悉感從何而來。
原來他和這位“顧嫣”的第一次相遇,並不是六月初十的王都郊外匆匆一瞥。
而是在更早些時候——她便是那晚自己放出蠱蟲驅逐的外人。
這還真是趕巧。
陸承遠心中暗自歎氣,餘光瞥見蘇澄躍的起手衝他麵門來,手腕微轉,手中的玄隱橫擺,擋住蘇澄躍的一招金絲抹眉。
看來蘇澄躍是真的記仇,想起這件事後,她的招式一變,皆是衝著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