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等飛機平安降落在南清機場時,她的半邊身子都靠在了遊嘉遠身上,就差被摟著肩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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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清今年夏天驕陽似火,昨日還下了一場太陽雨。
一下飛機,潮濕與熱氣糅合在一起撲麵而來,使人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沉悶和喘不過氣。
兩人沒喊父母來接機。
不過,今早汀歲歡在名為“南清好少年”的四人群裡說了兩人下午回來這事兒。
所以這不,剛下飛機沒多久,群裡消息提示音響個不停。
[魚魚:@y@未來女飛]
[魚魚:到了嗎到了嗎?!看我多愛你倆啊,就算在上補習班也掐著點偷玩手機給你倆發消息!所以今晚火鍋串串走不走起!]
[BB機:當然走啊我靠,兩位老板今天剛回來,自然由兩位請客。]
[未來女飛:@魚魚,麼麼,@BB機,祝順意你真好意思啊!]
[y:他臉皮厚的要死當然好意思。]
[BB機:我的麼麼呢?怎麼這麼不公平啊未來女飛,而且嘉遠哥哥說話怎麼這麼凶呀,嚶嚶嚶,剛回來就這麼凶嗚嗚嗚,人家好傷心哦。]
[y:滾,死遠點。]
[未來女飛:死遠點+1]
[魚魚:死遠點+10086]
“看路。”
機場內人來人往,不少行人步履匆匆。
兩人在最邊邊走著,還是有人往這邊擠了過來。
遊嘉遠背著雙肩包,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臂彎掛著黑色披肩和掌心握著手機,現在為了喊汀歲歡看路,還伸過去用手指頭鉤住她的手腕。
整個人呈現出的視覺效果就是:真的挺忙的。
而汀歲歡就輕鬆不少,隻用拖行李箱。
她見狀也沒有半點要幫忙的意思,還悠哉地打開手機前置攝像頭,對著兩人拍了張半身照準備發朋友圈。
遊嘉遠看著她在那沒心沒肺地選照片編輯文字,心裡那叫一個無奈,想歎氣,想敲她腦袋,但沒有一刻想過讓她幫忙分擔點什麼。
後麵兩人叫了輛出租車一起回家。
兩人同住在一條名為亭鳶巷的巷子裡。
這條巷子蜿蜒在鬨市的最角落裡,中式年代氣息頗重,青石板路平整,雕花屋簷,到處都是鬱鬱蔥蔥、高低不一的樹木,茂盛枝葉還會纏繞著每家庭院的鋁藝大門。
他們兩家之間打橫數隔了五套房子的距離,其中遊嘉遠家離巷子口最近。
汀歲歡每次去找他,都會誇大其詞說“這段路程已經完全到了需要開輛小電驢的地步了。”
所以這次,等遊嘉遠先把自己的行李放進院子裡,準備幫她把行李提過去時,突然站在院子門口不動了。
汀歲歡回頭以為他怎麼了,一臉要死不死的樣子,“乾什麼不走了你?想躥稀了還是水土不服了?”
隻見他老人家抱臂斜斜倚著門框,模樣十分欠揍地拖著尾音調侃道:“嘖嘖嘖,這麼遠的路程也沒個小電驢給我騎騎……您說我把這趟走完的話,這小腿今晚是不是該截肢了?汀歲歡,我覺得你應該先給我買個輪椅。”
“……”汀歲歡也不知道他抽哪門子風,知道他話裡有話,走上前用兩隻手大力揉了下他的頭發,“遊嘉遠!我真是煩死你了!”
“那也沒辦法。”少年模樣看上去有些傲嬌,慢慢俯下身子,拉近與她之間的距離,直至與她平視,笑意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