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榆白說好,目光落在她的手上。香檳杯裡的酒灑出來幾滴,流過手背,周榆白抽了兩張紙給她擦拭:“可是姐姐你喝酒了。”
舒嘉芙腦袋昏昏的,有些發懵,不知道是酒還是那堆男人熏的,看著他擦手的動作沒動,她勾起唇,不答反問:“和朋友來的?”
周榆白說實話:“嗯,陳敘博帶我來的。”
倒像是撇清關係,自證清白。
“你的東西落我車裡了。”
“是嗎?”周逾白恍若未覺,自然道:“什麼東西啊。”
舒嘉芙不動聲色的笑:“耳機。”
他點頭,說難怪找不到了。
這種伎倆很容易被看穿。
舒嘉芙不覺得是自己自作多情。
舒嘉芙看著他的臉,起了些逗小孩的心思:“你手好熱。”
周榆白一頓:“姐姐,你喝醉了。”
“或許吧。”舒嘉芙坐著,他蹲著,兩人視線平齊,輕鬆伸手勾住他的脖頸。
他比今晚台上的那些男人更引誘人,乾淨清爽,沒有濃鬱的香水味熏得頭疼:“來這兒想找什麼?”
“找你。”
“找我?”舒嘉芙額頭碰了碰他的,磨著他的鼻尖:“想乾嘛。”
他不敢動,呼吸都停滯了。舒嘉芙說:“弟弟這麼乖,真的假的?”
“姐姐覺得我不乖嗎?”
兩人無聲的對峙。
那指尖順著胸膛往下,封層在燈光下一閃一閃。
周榆白這會子是真緊張,沒裝乖。
他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才不會驚擾她,又怕木訥會讓她覺得無趣抽身離開了,於是隻能動了動手指,然後扶住她的肩,觸手一片光滑細膩。
他喉嚨滾動,緊緊攥成拳,額角青筋凸起。
舒嘉芙盯了一陣,打定主意試探,反正酒勁兒在,明天起來翻篇說不記得了,她不會覺得尷尬。
可他憋了半天沒有動作,反倒是把臉漲得通紅。
舒嘉芙怕孩子憋壞了,收回手,但頭暈,蹭在他肩頭,挑逗的指尖收回去了,拽住他腰側的衣服:“有點暈。”
周榆白忽然開口:“剛剛台上跳舞的人一晚上多少錢姐姐知道嗎?”
舒嘉芙怎麼知道:“五位數吧。”
周榆白低聲蠱惑:“我隻要五十。”
舒嘉芙盯著他看,一瞬不移,他還是露陷了。
就要鬆手離開,周榆白低頭,衝她笑得特彆無害:“就能讓你靠著帥哥緩酒勁兒。”
“……”
臭屁點在這個年紀能被叫做輕狂,稍微還帶了點可愛,舒嘉芙可能真的醉了,該死的不長記性。
她又想談戀愛了。
舒嘉芙酒品很好,這點量微醺往上走一點,她最喜歡的狀態。
祝願從外麵鬼混回來,臉喝得紅彤彤的,說著要帶舒嘉芙玩儘興,看上去自己玩高了。舒嘉芙上前托她,今天不早了,她不打算回去了,已經發消息在親親一家人裡報備過。她和周榆白合力將人送上車,周榆白也喝酒了,舒嘉芙叫了代駕,覺得待車裡胸口悶,就站車門外等著。
晚風習習,不見月,雲遮霧罩。靠在車門處,抱臂依靠著,路過的男人頻頻回頭,舒嘉芙就不爽的豎中指。
成年人喜歡喝酒,或許不是愛酒本身,是喜歡酒後的感覺,肆無忌憚,灑脫快活,丟掉束縛、體麵和禮節,不爽就操翻整個世界。
周榆白從一家便利店出來,手上拿著礦泉水和牛奶,還有個方形的小盒子。
他走近,將牛奶遞給她,那個小盒子撕開塑料包膜,倒扣處一顆糖在手心,周榆白遞過來:“解酒糖,含在嘴裡就好。”
舒嘉芙用嘴接了,周榆白的手下意識收緊,就捏住她的臉,軟軟的。
他迅速鬆手:“不是故意的。”
舒嘉芙今晚就是想逗他:“可我是故意的。”
周榆白的羞澀恰到好處,要麼是慣犯要麼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