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饒命,小的也隻是聽令行事,小的不過是個嘍囉,萬萬不敢得罪大人呐!”
其中一個慌慌張張地為自己辯解,可秦梔根本不吃這一套,短刀劃破那人脖頸,血氣瞬間縈繞在鼻尖,他嚇壞了似的麵色一白。
秦梔刀背拍了拍二人的臉,居高臨下逼問道:“說,有沒有見過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後腦有一縷小臂長的辮子?”
另一個刀疤臉嚇得直哆嗦,結巴著說:“有的有的,前幾日在山陽鎮抓了一個剛覺醒本命靈獸不久的孩子,如今關在地牢……今日尊上要來傳道,大人若想找那個孩子,小人可以幫忙!”
秦梔讓他倆在地圖上標好巡邏的路徑,以及他們山寨的具體位置,又問:“尊上是誰?——你們山寨是天道院的部下嗎?”
刀疤臉咽了咽口水,抬眸望向秦梔道:“落霞山寨是天道院第十分殿,”不等秦梔繼續發問,他接著說,“天道院一共十七分殿,每個郡都有一處。”
褚雲祁揪著刀疤臉的衣領,與秦梔對視一眼,道:“百川與南詔總共十八郡,十七座分殿,還有一處呢?”
“白帝城……”刀疤臉有些難以啟齒,“我們不敢……”
秦梔一愣,旋即失笑道:“也是,在他眼皮底下也沒人敢造次。”可在他的統帥下能讓除白帝城以外所有郡縣均有天道院的地盤,已實屬令人震撼。
這小子這些年究竟在做什麼,好不容易登基稱帝卻將九天大陸管理成這副樣子……
“你們落霞山寨有多少高階魔修?”秦梔探過二人墟鼎,乃是三階修為,可哪怕是扶桑山,巡山的外門弟子也堪堪二階而已。
刀疤臉旋即答道:“天道院不以修為論品級,以‘天地玄黃’劃分為四重等級,天級為天道使者,地級為地藏護法,玄級為玄袍武士,黃級為黃簪信徒,大人,小的什麼告訴您了,還請您放小的一條活路!”
“竟是如此……”秦梔望著二人頭頂皆有一根黃玉簪子,心裡有了盤算,她咧嘴一笑道:“很好,現在你們可以安心上路了。”
說罷手起刀落送二人歸西。
秦梔扒下二人衣物,遞給褚雲祁一身,囑咐他換上土匪的裝束,可後者猶豫了好一陣方才應聲,小心翼翼褪下身上青白漸變的窄袖褂子,疊整齊後藏在了石頭後麵,用枯枝疊了幾層屏障方才安心。
兩人用積雪蓋住土匪的屍身,沿著方才他們畫的巡邏路線繞回了山寨,上山之路九曲十八彎,有著不少刀疤臉未曾言明的陷阱,可見他留了一手,心思不純。
峰回路轉,炊煙嫋嫋,正值飯點,飯菜香氣飄蕩在二人鼻尖,不禁勾起了腹中饞蟲,曆經多日的舟車勞頓,二人並未吃到熱氣騰騰的新鮮飯食,修士達到五階便可自行辟穀,可秦梔向來貪戀凡塵美味,於是從未動過辟穀的心思。
寨子裡此時張燈結彩熱鬨非凡,大家忙前忙後不知在籌備什麼重要的宴會,雞鴨牛羊的嘶鳴聲起伏不絕,酒香四溢,裝束不一的土匪們各司其職,井然有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