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老神在在:“總之,宿主多次求愛而不得,李聞雪的好感度一直卡在三年前她剛來時候的位置——七十九,直到大人您的歸來,才終於突破到了八十。”
秦梔心裡先是咯噔一下,原來在宿主還沒來時,李聞雪的竟已對她有如此之高的好感了嗎?
不過也是,像他那般心善之人,自然平等地給了所有人關心和愛護。
她無甚表情,低垂著眼簾,“怕不是因為我的到來吧,是宿主的合歡散起了效用,惑了大師兄的心智,方才強行突破了好感度的桎梏。”
“也可以這麼說啦……”
秦梔忽然止住腳,眉眼蹙在一起看上去十分傷心,她手指攥著衣角小聲道:“如今她做了那些事,怕是大師兄也十分厭惡我了吧……”
褚雲祁被虐打三年,秦梔心疼、悔恨,甚至想要代他受難,可大師兄被宿主折辱,除去恨意,她心裡忽然空了一處。
她落寞地往山下走去,背影很是傷情。不多時便聽見不遠處有幾個弟子在竊竊私語,走近幾步,驟然聽見了秦梔的名字。
“你們知道嗎?我方才看見靈曄峰的秦峰主將咱們大師兄按在了床榻上,行男女之事!”
“啊?大師兄是自願的嗎?他那樣溫柔的人,怕不是被秦峰主強迫了吧?”
“秦峰主向來行事不羈,這些年不知與多少貌美男子交往過密,城下的說書人嘴皮子都快講爛了,也不曾將她的故事說完。”
“哎……咱們那可憐的大師兄啊!就這麼被……被秦峰主給糟蹋了!”
眾人唉聲歎氣地往山上走,迎麵碰上下山的秦梔。
“……”
秦梔輕咳了一聲,朝他們點了個頭便飛速往山下走去,被風揚起的衣擺無一不在訴著她的慌張與尷尬。
“剛才那是秦峰主嗎?”
“是她!她結束了?一個時辰啊!她糟蹋了大師兄一個時辰!真是造孽啊!”
眾人嘴裡說著,卻無人敢去攪擾大師兄,隻敢遠遠瞧著他的院子,也是,除了秦梔,誰會去褻瀆聖人呢?
半晌,看見他一襲素衣,步履輕緩優雅,神情溫柔平靜,絲毫看不出先前做過尤花殢雪之事。
“大師兄永遠如此雅正端方,就算遭受折辱也能淡而處之,實屬吾輩楷模!”
眾人連連稱是,眼看李聞雪眼簾微抬,疑惑的神色望了過來,眾人忙不迭一哄而散,可這番謠言,終是以極快的速度擴散到了整片扶桑山。
日漸西沉,秦梔還是沒能拿到蘿卜與白菜,她有些著急了,山下找了個雜役問詢,得知褚雲祁在靈曄峰後山種了不少菜蔬,於是火速上山去尋找。
果不其然叫她找到了這兩樣菜,她還未閉關前便常帶著褚雲祁幫山下農戶種地,如今他自己倒是開墾了一片田地。
秦梔感慨道:“真是我的好徒兒,知道幫山下農戶種地,多善良的好孩子!”
係統知道她另有所指,忍不住與宿主撇開關係:“打住,宿主所作所為真的與我無關,我就是個打工人,不,是社畜!”
秦梔聽不懂他的話,自顧自拔了幾根蘿卜,忽然感覺被陰影籠罩,一抬頭便看見褚雲祁與鐘亭月站在田埂遠遠望著秦梔,目露疑惑。
“……”
早晨時剛把鐘亭月趕走,如今怎又跑來了,她是沒有自己的課業嗎?
秦梔無語。
“秦峰主,從前你斷了雲祁的飲食便也罷了,如今竟連他自己種的菜園也要毀壞嗎?”鐘亭月有幾分壓抑的怒意,看向秦梔的神色裡儘數是仇恨。
可秦梔先前翻看好感度名單,鐘亭月不過負兩百,而褚雲祁可是足足負九百九十九,說起來是鐘亭月幾倍有餘。
前者見到秦梔便是這副咄咄逼人的模樣,後者卻從始至終不言不語,在秦梔麵前時,甚至可以說是卑躬屈膝。
他到底是隱藏了自己的恨意不為人知,還是真的沒有恨秦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