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謝謝哥,我已經不難過了,明天開始可以正常工作。
:行,我叫臨時助理和你交接
裴令宣跑遍了新搭的攝影棚,在角落裡找到正和製景師聊天的明伽,他刻意嚴肅道:“你又摸魚,過來,我有話說。”
明伽見了他反而比先前開心,神采奕奕地走近他,“哥哥有什麼吩咐?”
“我助理的長假休完了,他明天就能趕到劇組接替你,你和他通個電話吧。這二十多天辛苦你了,非常感謝,工資你要轉賬還是現金?”
明伽的表情凝結住,眼底的光亮慢慢化開,消融在沉靜的烏黑之中,平和地問他:“那我們呢?”
“什麼我們?”裴令宣儘可能地忽略空氣中彌漫的凝重,“我們可以繼續做朋友,我答應過要演你的戲,決不食言。你籌備好了把劇本發給我,我會提前為你空出檔期。”
“就隻是這樣嗎?”明伽迷茫地絮語道。
“就隻是這樣啊。”他回答。
“我以為你至少是有一點點喜歡我的?你說的喜歡,都是騙我的嗎?我連當玩具都不配?”
“沒那回事,明伽,我喜歡你,哥哥對弟弟的喜歡,你也對我也是類似感情吧?”裴令宣說。
明伽無法忍受他荒謬的狡辯,質問:“哪家的哥哥會親弟弟?”
“不,那是因為……我的性取向是外貌出眾的男性,你符合我的審美,所以我會被你吸引,想要親近你。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覺得我們不適合做情侶。”
“為什麼不適合?”
裴令宣:“沒有為什麼。”
明伽麵無表情地看他,仿佛冷眼觀賞一場荒誕喜劇的觀眾。良久才開口道:“你真是說話算話啊,我真的就隻是你打發時間的玩具,不想要了就丟開,連理由都不必給。”
“我們並沒有發生過什麼。我不該親你,那是我的錯,我道歉。”裴令宣靜待片刻,然後轉過身,“錢我會轉給你,謝謝。”
明伽沒有跟上來,也許留在原地,也許和他走了相反的方向。
他不知道,那天他完全沒有勇氣回頭。
***
“你說的是人話嗎?”聽他複述他打發明伽的那番話,小蛇瞪大眼睛道,“他沒當場打擊報複你,證明他真的是一個很有家教和自控力的人。”
小蛇跟著他天南地北地跑了好些年,適應能力已進化得極強,痛失至親的苦楚、生離死彆的血淚,都在葬禮後埋入了心靈的罅隙,一回來就對他指指點點個沒完,還是他熟悉的那個小蛇。
裴令宣:“難道親一口就要負責?”
“不是親沒親,是你的做法純粹是耍著人玩兒。”
“我耍他什麼了?”
“感情,你玩弄彆人的感情。他幫你了你大忙誒,你就這樣答謝人家?”
“他為我工作,我付他錢,誰也不欠誰。”
“世界上就該修一座關押你這種人的監獄。”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