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倒是還挺巧。”向仰意味深長的笑笑。
她正要再多問幾句,包裡的手機就震動起來。看到來電顯示後,毫不猶豫的掛斷。
可手機還沒收回包裡,同樣的號碼就再一次打了過來。
她不耐煩的接通,手機放在耳邊,慵懶隨性的開口:“蔣大老板,我今天要去參加朋友的婚禮,吃飯的事還是改天吧。我知道你急,但這麼大的事我也要想想啊。再說了——”
聲音戛然而止,顯然是被對麵打斷了。
正好是紅綠燈,車子停穩。
鐘延看向後視鏡裡麵的向仰,眸底諱莫如深。
直到綠燈亮起,向仰才再次開口:“那就明天晚上見麵詳聊。”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順手又給韓老師轉了一千元,特意標明“請客”二字。
“接男士珠寶訂製嗎?”低沉的嗓音從駕駛座飄來。
向仰抬眼看去,“當然接!你要訂製什麼珠寶?袖扣?戒指?還是項鏈?”
“袖扣。”
“袖扣要看是否用珠寶,不同的珠寶自然價格不同。當然,也可以自帶珠寶來,我們這邊出設計。先出設計圖,合適的話就直接開始做。但是,需要先付定金,定金是全款的百分之三十。”
聊起工作上的事,她熟練的像是早已經將這段話背下來了一樣。說話時雙眼也亮晶晶的,倒像是已經看到錢了。
鐘延拿起手機,往後遞去,“留個手機號,等我有時間聯係你。”
手機並未設置開鎖密碼,向仰接下以後就快速將自己的手機號輸入進去。隨後傾身將手機放在副駕駛上,還特意說了句:“備注的向仰。”
向仰——疏離又陌生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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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辦婚禮的酒店距離向仰的工作室不遠,十幾分鐘就到。向仰在酒店門口先下車,鐘延則是開車去停車場。
等向仰進入婚禮大堂,婚禮剛好開始。
在人群中看到幾個熟悉的人影,向仰一一前去打招呼。
除了寧苒和徐寥的家人她認識以外,這場婚禮上來的還有他們以前的同學,以及她工作室的三個客戶。
其中一個鄭太太,更是工作室的大客戶。
人群中,她與鄭太太站在角落處看向台上的兩位新人,可討論的卻是訂做首飾的事情。
今年鄭太太已經在向仰工作室訂製了兩套首飾,正打算為年底的公司年會再多訂做一套。
向仰簡單了解下她想要的風格和款式,便定下來兩天後會帶著工作室的許老師前去鄭家,與她詳談珠寶訂做的事情。
等台上兩人互換戒指時,正好鐘延進入婚禮大堂。
即便此時向仰正在看著台上的那兩個人,但卻在鐘延進入的瞬間,像是預感到他來了一樣,鬼使神差的往門口看去——
七八年前那個青澀的男孩,現如今已經成長為成熟的男人。
他留了小絡腮胡,顯然是經常打理,不僅不會顯得邋遢,反而為他添了幾分成熟男人的味道。
黑色襯衫搭配墨藍色條紋領帶,外搭一身深灰色條紋西裝馬甲與西裝外套,平整的西裝褲襯得他雙腿筆直修長。
這身西裝合身,更是襯的他像是個衣服架子。
僅僅是站在那裡,憑借著近一米九的身高,以及硬朗周正的長相,就足以吸引眾人的目光。
他的眸光從左至右看了一遍,像是在找人。
直到看向站在右邊最角落處的向仰時,他才停下眸光。
向仰亦是在此時收回視線。
二人的目光碰撞的刹那,向仰先一步錯開。鐘延眸光稍作停留,便朝著另一側的幾個熟悉身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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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婚禮儀式進行到尾聲,隻剩下扔手捧花。
寧苒抱著手捧花看向人群中,可本就近視的她今天隱形眼鏡愣是沒戴上,台下的人一個都看不清。
她隻好一把拉過主持人手裡的話筒,湊近喊:“向仰,過來拿手捧花!我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