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二十五章(2 / 2)

張其正一直跟著,偷偷觀察越星河神色,揣度她此行的目的,卻怎麼都看不出來。隻見這位大皇女隻是在到處閒看,這裡瞧瞧那裡摸摸,難道真的隻是好奇宮外的平民生活?

再看沙謹言就不同了,還是老樣子,一心撲在查案上。張其正很多時候挺羨慕他的,可以隨心所欲做事,有大皇女護著,又有老爹罩著,不像自己,有很多身不由己。

兩人到處閒逛的功夫,前頭的沙謹言已經開始進入工作狀態了。當天喝酒的幾人,很快就跪在了堂前。

“當日是何情形,你們仔細分說清楚。”沙謹言看了無數遍的卷宗,見了當事人,還是依照習慣聽他們說什麼。

隻見三個莊戶漢子,縮著脖子跪在堂前,交換了一下眼神後,中間那個頭戴方頭巾,一身短打扮的黝黑漢子說,“當日我三人請了王扒,請了裡正吃酒。吃著吃著裡正說屋裡頭熱,就要出去消消汗,我等也喝多了腦子不太清醒,就沒太注意,喝著喝著也昏睡過去。一個時辰後醒過來,發覺裡正還未回來,就出去分頭找,就在王五家田埂後頭大槐樹下,發現了他。”

“當時他......”短打扮的黝黑漢子字斟句酌,生怕說錯話,“當時裡正脖子粗臉紅,被他平日戴著的牛皮繩勒得死死的。”

“脖子上為什麼戴著牛皮繩?”沙謹言追問。

“裡正有一枚傳家的玉,慣常用那根牛皮繩拴著。”黝黑漢子謹慎回答。

“平日裡帶的,必不會勒得很緊,怎麼當日卻緊環頸部?而且我看過卷宗,當日勒頸的牛皮繩,似乎重新係了扣子,後麵閒了一截。如若帶著太長,閒的那截截取一點下來便是,為何還留著。”沙謹言不理解這裡。

“當日裡正來到王五家,王五的妹子見了他,沒給好臉,上前好一頓拉扯廝打,將他的牛皮繩子扯鬆了些。平日裡他帶著並不會顯得太長,可能是閒扯得鬆了些,有路過的鄉親們,瞧見他自己解開扣子,又往短重新係的扣子,興許就係的太短了,要了自己性命。”黝黑漢子聲音嚅囁。

王五見狀清清嗓子,繼續說,“草民妹子性子烈,不喜王扒皮幾番糾纏,草民此前也因此事與他多有嫌隙。都是相親發小們勸,說冤家宜解不宜結,這麼耗著也不是個事,所以牽頭將王扒皮約了來,尋思著說和說和。我那妹子見了確實發了脾氣,但叫草民給吼住了,王扒皮也沒計較,我們就一起吃酒把話說開。哪曾想好事變壞事,還是出了這檔子事,草民當時就不該讓王扒皮自己出去,可也沒想到,這平時都是常喝慣了的,怎就醉成那番樣子。”

沙謹言肯定不能聽他們一麵之詞,於是又將那所謂的目擊者傳了來。來人是個七十來歲的阿婆,沙謹言沒叫她跪,直接問話,“阿婆,您當日瞧見王扒皮,到底是個什麼情形?”

那阿婆雖已七十多,但耳不聾眼不花,一上來就止不住的傾吐欲望,“那小子心術不正,從小我就看他不是個好的,三歲看到老,果然大了就想禍害姑娘。王五家妮子豈是能看得上他的,幾次三番不給他好臉,那小子就是不死心,三番幾次地惹人家。”

雖然老人家一直說的是閒話,但沙謹言沒打斷她的話,一直耐心聽著,因為往往真相就存在於細節裡。

“哦對了,大人您問的是當日情形。”阿婆說了許多才想起來,可算進入正題,“那日我午後出來消食,遠遠瞧見王家那小子又追著王五妹子,王五妹子還罵了一聲,說他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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