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三人進來後見了禮,衛殷站在那裡隻喊了聲,景長霽二人卻是跪在那裡,沒得到成賢帝發話並沒有起身。

霍相爺倒是沉得住氣,自己死了個兒子,見到凶手倒是也沒發火,隻等著皇上發話。

成賢帝一直在翻看這幾日堆積起來的奏折,等一炷香過了,晾得差不多才抬眼:“說說吧,怎麼回事?一個兩個的,連太後她老人家都驚動了,這算怎麼回事?大理寺那些人都吃閒飯的?”

霍相爺拱手又說了一遍:“皇上,這事老臣也雲裡霧裡,老臣次子突然沒了,當時人證物證都在,本應把人抓到大理寺審問。但太子突然同意將人交到睿王手裡,如今老臣也想問問太子和睿王,這是要包庇凶手不成?”

成賢帝看向太子:“你說。”

太子垂眼開口:“兒臣當時本意也是將人緝拿進大理寺,但兒臣也是那時才知道,四年前救兒臣一命的正是景二公子。當年兒臣許諾過會報答這個救命之恩,是以景二公子提出不進大理寺而是暫時關在小皇叔府中,兒臣不願背信於人,也就應允下來。但兒臣也絕非包庇凶手,當日同意時也說過,若是三日內景二公子不能證明他們兄弟二人清白,兒臣會親自將他們送到大理寺。”

成賢帝已經知道太子的理由,如今也無非是正主來了再大致詢問一遍,看向太子:“那三日可到了?”

太子搖頭:“還剩一個白日。”

成賢帝看向霍相爺:“如果這二人真的是凶手,也無非是多等一個白日,相爺難道是想讓太子失信於人?”

“可……”霍相爺也早就知道緣由,但問題是府裡的夫人不願意,鬨得他也沒辦法,更何況,自己死了兒子,凶手卻逍遙法外,他堂堂一個相爺,這說出去也不好聽。

成賢帝則是掃了眼已經閉著眼站著開始昏昏欲睡的衛殷:“睿王啊。”

衛殷這才像是清醒般,睜開眼,仿佛剛剛那一切都與他無關:“結束了?”

成賢帝虛指他一下:“這事你說你摻和什麼?”平時也沒見他跟景家人有接觸,怎麼就求到他頭上就同意了?

衛殷倒是站直身體:“回稟皇上,臣弟當日多飲兩杯,等回過神已經把人帶回去了。”至於真醉還是假醉,他說醉了,誰又敢說他沒醉?

成賢帝倒是也沒在意,擺擺手:“行了,天一黑要是沒證明清白,到時候相爺隨太子一起將人帶進大理寺,如何?”

霍相爺聽著皇上的這番聽著像是詢問的話,卻很清楚皇上已經開始不耐煩,有了答案。皇上並不在意到底死了誰,不過是想早些結束。

他斂下眼,剛想說什麼,禦書房外傳來一聲稟告:“皇上,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求見。”

成賢帝眉頭一蹙,很快恢複正常:“宣。”

禦書房的門重新打開,霍皇後攙扶著太後踏進禦書房,成賢帝也連忙起身:“母後,您怎麼來了?”

太後冷哼一聲:“哀家再不來,皇帝是不是要把害死承盛的凶手放走了?”

“母後這話是怎麼說的,承盛也是朕瞧著長大的,怎麼會放走真的害死他的凶手?”成賢帝雖說對於皇後將太後請來不滿,但百事孝為先,他明麵上也會給太後這個麵子。

太後被皇後攙扶著落座:“哀家老了,誰知還要白發人送黑發人,承盛那孩子打小就聰慧機靈,雖說沒甚大本事,卻也是好的。誰知,竟就這麼慘死,皇帝,你說說當時難道這景家的不是被當場抓住的?凶器聽說當時都還在他手中,怎麼到了太子這裡,就隨便放走了?”太後說著,意味深長瞧了眼太子與跪在一旁的景家兄弟二人。

太子在太後與皇後來時也隻是行了禮,此刻垂眼站在那裡,性子冷漠,與皇後這個生母並不親厚。

太後以前還覺得皇後與太子不親,如今看來,這太子果然不是自幼養在膝下的,這性子太冷,著實沒有感情,竟是偏向外人,不為自己的表弟做主。

景長霽在太後和皇後來到後就知今日想要出宮怕是難了。

霍二雖然是霍家人,但霍太後和霍皇後皆是出自霍家,霍二不學無術但在這兩位跟前極為受寵,這也是霍二有恃無恐的緣由。

如今霍二死了,太子因為他的救命之恩許了三日之期,但太後卻不會認賬,一旦拖到天黑他無法出宮繼續查,那等待他們兄弟二人的,隻能送到大理寺。

而大理寺對他們兄弟二人來說,是有去無回之處。

至於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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