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景長霽不敢說,說出來還有沒有命都說不定。
衛殷目光愈發沉冷:“如若救不醒,你與你兄長兩條命。”
景長霽皺眉:“不行,這事與我兄長無關。”
衛殷:“既然你這般自信能救醒,加上與否又有何關係?還是說,你從頭到尾隻是哄騙本王?”
景長霽覺得這話完全被衛殷聊死,但想到自己手中手術失敗率還真的是零,加上係統出品藥劑質量更是上乘,失誤是不會,但他不願把兄長扯進來,但如今看來,隻能如此,畢竟隻有一份藥,他還真的沒辦法用旁人證明。
最終,景長霽答應下來:“……好。”
衛殷原本以為景長霽這次依然會拒絕,倒是沒想到他竟是應了。
這幾日下來衛殷能看出景文惟對景長霽的重要性,既然他敢拿景文惟賭命,看來景長霽比他知道的還要藏得深。
兩人談妥後,衛殷再次閉上眼,閉目養神。
景長霽在對方看不到的地方,輕輕吐出一口氣。
馬車徑直駛入睿王府,最後停在主院前。
兩人下了馬車,衛殷抬步朝前走去,景長霽緊隨其後,如果猜得不錯,老管家應該就被衛殷藏在主院內。
隻是還未等一行人進入主院,突然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以及破空的聲音,有暗衛以及後麵跟著的管家快步而來,暗衛最先落地,單膝跪在衛殷身後:“主子,景安侯府那邊出事了。”
景長霽猛地轉身,臉色大變,疾步上前:“出什麼事了?”
暗衛並未看他,依然跪在那裡。
景長霽去看衛殷,後者皺眉,卻也開了口:“何事?”
暗衛這才回道:“景安侯府來接景大公子的馬車到了府門前,景大公子剛下馬車,有利箭一箭穿透了景大公子的心臟,如今……情況不好,景安侯正派府中下人過來,讓二公子回府一趟,見大公子最後一麵。”
景長霽臉色煞白,他的身體晃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明明凶手已經找到,案子也了了,兄長怎麼就還是沒躲過這一劫?
他冷靜下來後直接轉身就朝外走去,見什麼最後一麵,他要兄長好好活著!
隻是景長霽被攔住去路,所有人去看衛殷。
景長霽也去看衛殷,看到衛殷沉沉的目光,他突然腦子清醒下來,即使他回了景安侯府想要救兄長也不可能,誰會信?景安侯府的人不會信,也不會讓他碰兄長。
景長霽未等其餘人開口,腳下一轉,撩起衣袍單膝跪地:“王爺,求你派人將我兄長帶來此處,王爺不是說要尋人試一試嗎?我兄長可以!”
衛殷一開始沒聽懂,意識到什麼眉頭緊皺,氣笑了:“你不是說藥隻有一份?”
景長霽頭垂得更低:“貴人還有時間,臣子會儘快再尋一份。”
衛殷沒開口,隻能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管家帶人也就要趕到,到時候不便再商談此事,所以景長霽隻有這一個機會,更何況,兄長情況危急,機不等人:“如若兄長死了,我自刎謝罪還了先前的承諾。”
他知道自己這事不地道,但他很清楚,在睿王眼中,他兄長的死活並不重要,隻有這麼做,才能為兄長求得一線生機。
畢竟他死了,這世上真的沒人能救醒老管家。
景長霽繼續:“三個月內,臣子定會再尋到一份藥,救治貴人,並再替王爺救一人,隻要不是毒,即使是換心這種匪夷所思的事臣子也能辦到。”
衛殷望著決然的景長霽,周身怒意與狠戾幾乎籠罩全身,顯然頭一次被威脅,他怒極反笑:“本王隻給你半月,救不醒,你和你兄長都去陪葬。”
情況迫在眉睫,景長霽咬牙:“……好。”
他的聲音落下的同時,管家等人趕到,看到暗衛也沒多言:“王爺,這事……”說著看了眼景長霽,可要放人去見最後一麵?
衛殷卻是一揮手:“你親自帶人拿著本王令牌,說景長霽得罪本王被扣押在此,將景大公子立刻帶來這裡,阻攔者,殺無赦。”
管家等人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