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瞧著變成如今這種模樣的衛翎,更是心情大好:“你弄成如今這幅模樣,彆說那位,就算是小王也看不上你,還想將人給帶走,彆說你能不能見到對方,就是真的見到了,你覺得他會放棄皇後的位置跟你走?還不如按照小王說的,直接想辦法將景長霽的大哥給抓了讓景二露麵,再用景二威脅衛殷。
到時候衛殷死了,我們保證將景二交給你,到時候……當不成皇後了,他也就隻能跟你走了。”
衛翎沉默坐在那裡並不開口,無聲無息的,不知道還以為是個啞巴。
好在對方不是,在夏侯騫終於耐心告罄時開了口:“你以為憑你們這些人真的對衛殷下了手還能活著離開汴京?”
夏侯騫下意識得意笑出聲:“小王自然有辦法,不僅小王能活著離開,那個衛殷……”他本來還想繼續往下說,隻是對上衛翎不知何時抬起的頭,嘴角彎了彎將話頭止住,“小王憑什麼告訴你?你隻要知道,一旦有機會了,你若是壞了小王的事,保準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要不是他還有用,夏侯騫早就將人除掉了。
衛翎皺著眉並沒說話,他來之前就知道夏侯騫有彆的目的,但顯然這些與他無關。
夏侯騫這邊如何景長霽並不擔心,他自從知道巫族的族長要來之後就一直盯著衛一那邊的消息。
而一個月後終於將人給等了過來,族長是由人秘密帶著進宮的,並未引起其餘人的注意。
景長霽知道消息的時候抱著小一一匆匆前往禦書房,等到了地方,禦書房的殿門緊閉,聽不到裡麵傳來的消息,好在他過來之後,大太監去稟告,很快景長霽就被帶了進去。
景長霽抱著一一的手一緊,等踏進去,抬眼就看到殿內站著幾個人,為首的老人頭發全白,胡子也是白的,穿著一身素袍,乍然一看還以為是仙風道骨的仙人。
他身後跟著幾個人,全都穿著素袍,隻是從頭到尾都遮擋的嚴嚴實實,甚至分不出男女。
幾乎是景長霽一踏進來,身後的殿門就關上了。
衛殷看到他們,抬抬手讓父子兩過來。
景長霽抬步朝上方走去,經過巫族族長身旁時,幾人看了過來,他朝著族長點頭示意後就抬步過去了。
衛殷知道景長霽是擔心他的情況,倒是也沒多說什麼,隻等人靠近後安撫拍了拍他的手,向幾人介紹道:“這位是朕的皇後,這是朕的太子,不是外人,族長繼續說吧,朕的毒有解嗎?”
族長來的途中雖然聽說了新帝要立一位男子為後,真的見到了倒是頗為意外。
但衛朝的朝堂之事顯然與巫族無關,他垂著眼想到剛剛替這位新帝診脈後的結果,歎息一聲:“可解,卻也不可解。”
他這幾個字讓衛殷和景長霽都是一愣,衛殷問道:“這是何意?”
能解就是能解,不能解就是不能解,怎麼還斷出這麼模棱兩可的話?
族長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歎息一聲:“既然這裡沒有外人,那老夫也不瞞著皇上,皇上的毒是能解的,之所以說不可解,是因為解毒所需要的東西太過麻煩,不容易尋到。”
景長霽倒是鬆口氣,隻要是有辦法,至於太過麻煩,並不是真的尋不到。
族長繼續開口道:“老夫來之前帶來了巫族聖物,對於大多數的毒都是能解,但偏偏皇上中毒已久,想要徹底清除並沒有任何後遺症卻不能大意,那麼需要的東西自然也就麻煩很多。”
景長霽心裡一緊:“都需要什麼?”
族長的目光落在他擔憂的眉眼上,再隨即落在一旁的新帝身上:“一共需要七樣東西,一樣就是老夫帶來的巫族聖物,那就還剩下六樣,其中四種入藥的東西分彆是天山雪蓮、千年人參、毒血蟾、碧玉蠱。”
景長霽聽到這四種入藥的東西名字一聽都格外的麻煩,有種不祥的預感:“剩下兩樣呢?”不會比這四樣還麻煩吧?
族長倒是意外,還以為他們會先驚訝這四種東西的難見程度:“剩下兩樣,一個是需要一個能夠給人全身換血的大夫;另外一個倒是容易,需要吾巫族聖女當媒介。
老夫來的時候剛好隨行的正是吾族聖女,這麼說起來,倒是還剩下五樣,但卻也是最難的,光是能尋到一個能給皇上全身換血的大夫,這世間……怕是難尋。”
族長也不是故意為難新帝,他也沒想到新帝竟是中了這麼極端的毒,加上毒存留體內太久,整個血脈都是毒,想要清除,並非那麼容易。
隻是等族長說完惋惜而又歎息抬頭,卻發現麵前的新帝與未來皇後臉色格外的複雜,尤其是未來皇後,更是直勾勾盯著他:“真的隻需要一個能換血的大夫?”
族長:??什麼叫隻需要?怎麼這麼難的事到了這位未來皇後的嘴裡聽起來好像很簡單似的?
一個能給人全身換血還不讓人死的大夫,這世上尋到一位都是難於登天了,更不要說還需要這麼多不易得到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