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周哥的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麵色有些蒼白,身形瘦削。
周自成叼著煙,清俊的眉眼閃過煩躁,他盯著安全屋的霓虹燈,倏然想起來安全屋大廳裡那個長得很像他妹妹的小女孩。
心底煩躁更甚。
他把燃了半截的煙扔在地上,站起身,“我走了。”
“周哥?”
剩下幾個人麵麵相覷,不知道又是哪裡惹到了周自成。
這人是喪屍爆發前幾天因為偷竊罪丟進來的,脾氣躁,性子悶,是個刺頭。
跟隨他的人裡不乏有年紀比他大的,也都是恭恭敬敬叫聲周哥,“你這走了是什麼意思,不參與我們的計劃了?你不是也不想那些人活嗎?”
另一個說,“是啊,我們的人都安排好了,安全屋的地形都勘察了,待會兒你一聲令下,我們就能各就位投放炸彈。”
說著,他臉上露出了一種會心的、惡作劇般的笑容。
其他幾個人也跟著猥瑣地笑起來,“保管等下那個安全屋老板娘嚇得直叫。”
周自成沒笑。
他臉上一閃而過一種厭倦,身後一個瘦的跟猴子似的青年見他沒說話,連忙從地上搶過周自成剛扔下的煙蒂。
發黑的指甲掏出個破舊的打火機,燃起煙享受地嘬了一口,滿臉陶醉。
另一個在跟他搶煙,周自成背對著他們,餘光淡淡掃過,卻是徑直往安全屋走去。
“陪你們玩的遊戲,我膩了,我要找其他新鮮事。”
眼看著周自成是真要走,剩下幾個人全慌了,“哎,不是,周哥,怎麼這麼突然?”
“對啊,你走了,我們怎麼辦,我們這個基地——”
“基地都是你撐起來的,你走了,我們也活不了啊!周哥。”
周自成回過頭來,冰冷的眼睛望著他們,語氣平靜到近乎殘忍,“所以,關我什麼事?”
“我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