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溯沒回頭,摸
著喉結說:“換了個地方種,長大了帶你去看。”
說著已經到了一樓,脫掉襯衫,順便套了件背心,沒多會兒傳來了關門聲。
真去跑步了。
徐回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回房關了門。
*
次日一早,徐回周和陸溯先去了警局。
做完筆錄出來,正碰上顧序堂、顧孟成從一個方向出來,同行的還有幾名律師。
徐回周不意外顧孟成會被保釋,目前僅一條被篡改的視頻,還有顧孟成以前認識宋明彥,要定罪還需要時間,他要的是顧孟成不能離境就行。
他和陸溯走在前,顧孟成想到昨晚陸溯在公路上公然吻徐回周,他捏緊拳頭就要追上去,被顧序堂按住了,顧序堂低聲嗬斥,“你是嫌我活得太長是吧!”
顧孟成不得不停住,視線仍不甘地盯著徐回周。
顧序堂也往兩人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溝壑的臉越發縱橫。
宋明彥的死不是顧孟成親自動的手,花錢讓人承擔所有罪名便能擺平。
他卻十分不安,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然而他毫無頭緒,顧序堂心事重重收回視線,拽著顧孟成從另一側離開了。
車內,徐回周係上安全帶,他突然問:“你小姑和顧序堂簽約了嗎?”
“上周簽了。”陸溯停頓一下,才繼續啟動車,笑著說,“是你忽悠的?”
“我沒忽悠她。”徐回周說,“我是透露給她,你三叔想找大關集團合作,這是事實。”
車飆出去,陸溯明顯心情大好,一路超車,半小時送徐回周到了張順之工作的電視台。
見麵地點在電視台隔壁的咖啡店,挺大一個私密包間。
服務員領著張順之進包間,比起幾個月前乾巴黑瘦,毫無生氣的中年男人,現在的張順之渾身都是乾勁,他還是常常在外采訪,膚色還是曬黑了,臉卻飽滿有肉了,說話也中氣十足。
“陸先生好久不見!”他特感激陸溯幫他恢複了記者證,坐下就是一連聲的感謝,又看向徐回周,“您就是陸先生的愛人徐律師吧,您找我是什麼事呢?”
今早陸溯聯係他,提過是他愛人有事找。
徐回周看一眼陸溯,陸溯麵色不變,笑吟吟攪動著咖啡。
徐回周收回目光,他禮貌問張順之,“您還記得朱權安嗎?”
張順之自然記得,他感歎說:“朱總編是我曾經的領導,是一名特彆優秀的新聞從業者。您認識他?”
“我不認識。”徐回周說,“我隻知道,當年是他替換了新聞稿件,導致您被吊銷記者證,並在全行業封殺您。”
張順之聽愣了,好半天才消化掉這麼大的信息,回過神,他不可思議搖頭,“不應該啊,我沒得罪過朱總編。”
“您沒得罪他。”徐回周微笑,“您是得罪了收買他的人。”
張順之更迷糊了,“我得罪了誰?”
徐回周說:“您
還記得十年前,您為一名在原始森林失蹤的高中生,追查死亡真相嗎?”
張順之瞄著陸溯,他不確定地說:“一中理科狀元黎湛?”
陸溯第一時間看徐回周,徐回周神色未變,他輕輕頷首,“是他。當年您想查明他去世的真相,得罪了人,因此被冤枉吊銷了記者證。”
張順之深深震驚了。
他失去的十年的事業黃金期,幾度被生活壓力折磨到想要自殺的原因,原來是因為他想追查一個真相。
這事對他衝擊太大,他嚴謹問:“您有證據嗎?”
“有。”徐回周拿過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這是朱權安九年前的帳戶流水,房產記錄,以及他讓新聞行業封殺你的聊天記錄。”
張順之接過,是薄薄五片紙。
僅僅五片紙,張順之看了足足一個小時,他翻來覆去看,幾度衝上來的淚水全被他壓了回去。
最後一遍看完,他悄悄抬手擦了下濕潤的眼睛,再抬頭,他堅定說:“徐律師,我能做什麼?您儘管說,我全都配合,我一定要為我這十年討回公道!”
徐回周放下咖啡杯,說:“如果您決定好了,可以起訴朱權安,我無償為您打官司。”
張順之知道陸溯來曆不凡,自然他的愛人也必是翹楚,他點頭,“我決定了,全權委托您為我打官司!”
交談完畢,三人從咖啡館出來,張順之要回電視台上班,陸溯和徐回周去停車場。
張順之望著徐回周的背影,到底還是追上前,問出心中的疑惑,“您和黎湛是什麼關係?”
他並不傻,陸溯和徐回周接連找上他,肯定是與黎湛有關。
陽光地裡,徐回周眸光流轉,他微微笑了,“我是他,唯一在世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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