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淳不差錢地說:“多少?”
鮫人少女想著報個高價賺上一筆,可被沈山風輕飄飄的一眼,頓時收了心思,老實地報了一個不高不低的價格,正好能夠賺點錢。
江思淳實在喜歡得緊,連價都沒有說,直接付了錢,拿走了這對海螺,給了沈山風一個。
“這個有什麼用?”沈山風打量著躺在手心中的海螺。
江思淳說:“可以傳音。”
沈山風試著將海螺放至耳邊,但隻聽見了波濤湧來的海浪聲。
“不是可以用傳音訣嗎?”沈山風說。
“無論千裡萬裡,都可以用海螺傳音。”江思淳說,“到時我們分離了,就可以用這個海螺聯係了。”
沈山風看看海螺,又看看江思淳,仔細地將海螺收了起來。
“好。”他又許下了一個承諾。
城主府。
蚌女進入了城主府中,想要去書房尋找城主,卻被門口的守衛告知城主正在花園中與來客喝茶。
蚌女想了想,直接去了花園,等城主喝完茶再彙報。
可一踏入花園中,蚌女就聽見城主問:“有何事?”
蚌女上前行了一個禮,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了坐在城主身邊的人。
一個少女。
還是個人族少女。
城主見狀,立即說:“無事,這是廣寒宮的貴客。”
蚌女聞言,又對那少女行了一個禮。
蚌女還以為這少女年紀輕輕,不敢受她這一禮,沒想到這少女連閃躲都沒有,端著茶杯,坦然自若地受了一禮貌,還隻點了點頭就當時回禮了。
她的眼神冷了一下。
“有第六批陌生的人類修士進城了。”蚌女恭敬地說。
城主問:“是和樣貌?”
蚌女從懷中掏出了一顆滾圓的珍珠,上麵流光一閃,半空中就浮現了兩個身影,將那進城之人的樣貌清清楚楚地顯現了出來。
城主看了看那兩人的樣貌,還未說話,就聽見身邊的白憐心說:“是他!”
白憐心死死盯著江思淳的畫像,冰霜般的麵龐上出現了一道裂縫,站了起來,說道:“藏海令就在他身上!”
一聽“藏海令”三字,原本還懶散的城主頓時來了精神,身體不自覺地向前傾,仔細打量著白憐心所知的人。
一個少年,看起來修為不高,還是身邊那個青年更深不可測一些。
城主沒有立即發話,而是屈指敲了敲石桌。
旁邊的白憐心按捺不住了,對著城主說:“還望城主助我廣寒宮一臂之力。”
城主這才笑了笑,說:“我們沁水城一向與廣寒宮交好,不過舉手之勞,隻是……”他的後半句話並未說出口。
白憐心十分上道地說:“到時得到了藏海令,我廣寒宮與你沁水城的人一同進入,其中收益憑各自本事。”
城主合掌:“蚌女。”
一直站在旁邊的蚌女應了一聲:“在。”
城主吩咐:“你帶沁水城的守衛,一同協助廣寒宮的少宮主,抓捕圖上這兩人。”
蚌女拱手道:“是。”
說完後,蚌女不動聲色地抬眸看了眼城主。
得到了一個滿是深意的目光。
蚌女心中有數,但還是一副恭敬的模樣,站到了白憐心的身邊,說道:“憑少宮主差使。”
白憐心站了起來,毫不客氣地說:“讓人守住沁水城的所有出入口,其他的……在海邊是你們的主場,我就不多攙和了。”
“隻是……”
白憐心的目光挪到了沈山風的身上,說道:“這人不容小覷。”
這人換了一副男子打扮,但白憐心依舊一眼認出,這人就是當初擋住月宮衛的那個女人。
蚌女掃了一眼,說:“知道了。”
蚌女並未將白憐心所說的話放在心上。
就如同白憐心所說,海邊,是海族的主場,所有的人族修士,都將匍匐在海的威勢下。
“走吧。”蚌女一招手,藏在水底的海族紛紛現身,“去,一半人去守城門,另一半人,跟著我走。”
白憐心也看出了蚌女的不在意,但她也沒說什麼,隻暗中呼喚了月宮衛,讓他們跟在海族的身後,時刻準備著撿漏。
畢竟,她從一開始就沒想著要帶海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