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赤手接住了刀刃。
江思淳想要將回雪劍抽出,但卻發現阿暮力大無窮,緊緊地抓住了刀刃,無論江思淳如何用力,都絲毫不動。
但阿暮也不像是看起來那樣輕鬆,她也被回雪劍的劍刃傷到了,猩紅的血液順著刀刃一點點的滴落。
“竟然能傷到我……”阿暮垂眸看了眼握在掌心的劍,微微用力,想要將回雪劍從江思淳的手中奪下來。
江思淳又怎麼會如她所願。
阿暮力氣雖大,但回雪劍是江思淳的本命劍,就是等同他身體的一部分,阿暮一下子也搶不過去。
兩人對著一把劍僵持不下。
就在這時候,甬道中突然響起了一聲琴音。
如清泉流淌,叮鈴作響,又如大珠小珠落玉盤,清脆動聽。
這琴聲響得突如其來,打斷了阿暮與江思淳的交手,兩人不約而同地看了過去——是沈踏嵐,他盤膝坐在了一旁,雙膝上架著一把古琴。
沈踏嵐似乎是感覺到了兩人的目光,睫毛一顫,抬起眼瞼看了過去,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彆管我,你們打……”
他話音還未落下,江思淳就趁著這個機會從阿暮手中抽出了回雪劍。
阿暮雖奇怪,但也無視了一旁彈琴的沈踏嵐,繼續朝著江思淳出手。
短短一瞬間,兩人就交手了數十招。
燭光搖曳,刀光閃過,琴音流淌。
明明這琴聲不含任何靈力,也沒有任何殺傷力,可阿暮卻詭異得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可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對勁,就是一直提不起力氣,次次出手都覺得有些乏力。
而與她交手的江思淳反倒是越來越有精神,劍光更加銳利。
此消彼長之下,阿暮漸漸有些不支,有好幾次都差點被劍光掃中,還好她身姿柔軟,在最關鍵的時候躲多了致命的劍氣,隻是留下了道道傷痕。
叮——
琴音止。
沈踏嵐收手,悠悠歎了一聲:“高山流水,換首曲子罷……”
阿暮終於明白為何身體越來越乏力,就是因為沈踏嵐的琴音所致,他是音修,又怎麼可能是單純的彈琴。
“彆彈了!”
可沈踏嵐怎麼會聽她的話,右手一抬,指腹按上了琴弦,接著又是琴音流淌而出。
金戈鐵馬,殺意四足。
“彆彈了!”阿暮像是失去了理智,放棄了江思淳,直接衝向了沈踏嵐。
她右手手指一張,“咻”得一聲彈出了尖銳的指甲,雙眼赤紅地撲了過去,想要打算沈踏嵐手下的琴音。
可是還有江思淳擋在了沈踏嵐的麵前。
沈踏嵐信任他,連眼睛都未眨一下,專心致誌地彈著曲子。
明明是同一首曲子,落到江思淳和阿暮的耳中卻是截然不同。
一個是戰意盎然,一個卻是心煩意亂。
阿暮失了冷靜,漸漸地落在了下風,不僅有琴聲在乾擾她,甚至前方還有一聲聲的呼喚,讓她趕緊前去打開門。
可是她被人攔在了這裡,在一聲聲的催促下,更加地煩躁。
於是在交手中就落了破綻,江思淳沒有遲疑,抓住了破綻,提劍掃了過去,劍氣夾雜著寒意刺中了阿暮的胸口。
“……”阿暮捂住了胸口的傷口,踉蹌了一下。
阿暮受了致命的傷,可是她的體魄實在是太強悍了,就算如此,也還隻是臉色蒼白身體虛弱,沒有立刻斷氣。
她沒有去看江思淳,而是扭過了頭,看向了通道的最下方。
那裡有一扇門。
她必須……
必須打開門!
就算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也無所謂!
阿暮的嘴唇一抿,原本蒼白的臉色瞬間就紅潤了起來,她透支了所有的生命力,就為了這一瞬間的巔峰。
接著阿暮沒有停留,直接掠過了江思淳,破開了他的防線,朝著門所在的方向衝了過去。
她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肉眼都捕捉不到,隻能看見一道道的殘影,江思淳想擋,都無處可出手。
沈踏嵐站了起來,短促地說:“追!”
待兩人追下去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是一閃古樸的青銅門,上麵遍布各色花紋,氣勢逼人。
然後看見生命力消耗殆儘的阿暮正一步步地朝著門走過去,她伸出了手,就差一點點就要按上青銅門。
就在她即將觸碰到青銅門的時候,一道尖銳的破空聲從身後傳來。
她沒有回頭,繼續伸出了手。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