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歲,及時不處置寧國公,也要將國公爺手裡麵的東西找回來,若是那東西丟了,誰也擔待不起啊!”
宋東君聽得真切,緊張到打翻了身旁的花瓶,是什麼東西讓他們這麼緊張?
洪堡見狀連忙領下罪責,“九千歲,底下人不安分,奴這就去處理。”
原本是想讓九千歲先見著溫成郡主,這下誤會可大了。
他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走入卷簾後,看見一張慘白的臉頰,忍不住搖頭說道:“溫成郡主,暫且先呆在此處吧!”
宋東君抬起頭,看著他的神情,心中已經打定主意。
而顧承恩黑眸落在下麵身上,右手捏碎了手中的紫葡萄,爆出的汁水弄臟了他的衣服,他神情變得極為不耐煩,在他身邊的太監立刻將帕子遞到他手邊。
“九千歲,陛下又在生氣了。”從外麵走來的太監,規規矩矩站著,隻是臉上神情很是慌張。
顧承恩揮揮手讓人下去,幾位大臣也知曉這次的爭論也沒個結果,可寧國公到底是褒是罰,始終都要有個定論。
他薄唇微抿,站起高峻的身子,眼眸往後輕瞟一眼,慢條斯理轉身便進入那道大紅色宮門。
連同宋東君也被人帶著一同跟了去。
剛進入殿內,老皇帝已經殺了好幾個太監和宮女,香爐裡麵的寥寥青煙都掩蓋不住滲人的血味。
皇帝見到顧承恩,扔下手中的劍,呆笑了幾聲,走到他身旁,擦乾淨手後小心翼翼的牽起顧承恩的衣袖,依賴又好奇問道:“為什麼一定要留下她?難道是承恩對她有意?”他故意拖長尾音,說出的話帶著促狹的意味。
顧承恩隻是平淡的回道:“還未曾見到國公爺的屍體,若他真死,再殺也不遲;若國公爺假死,他還有軟肋在手上,不怕他不自投羅網。”
皇帝呆滯半晌,而後哈哈大笑,“隻有承恩,忠君,你這次給朕送什麼新花樣?”
看著皇帝期待的神情,顧承恩表情平淡道:“自然能讓陛下滿意的長生不老藥。”
安撫好皇帝之後,顧承恩便讓人將剛帶入宮中的宮女送到皇帝身旁,他才能脫身離開。
一直候在外麵的洪堡,隻是第一眼便瞧見顧承恩脖頸間的傷痕,忍不住蹙眉問道:“九千歲,這已經是你第二次莫名其妙出現傷痕了,是不是要找大夫看看?”
“無礙。”
隻是轉身瞧見跟著宋東君,顧承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問道:“找到寧國公的下落了嗎?”
洪堡臉變難色,跪在地上,“是屬下無能。”
這一瞬,宋東君又感受到顧承恩的恐怖,她感受到顧承恩的氣息離她越來越近,她緊張的渾身繃緊。
而顧承恩卻勾起她下巴,問道:“和竹馬想見的滋味,如何?”
宋東君的目光遊離到一旁:“是謝章去的國公府,臣女本不想見他。”
“是嗎?”
顧承恩鬆開手,正準備起身,可宋東君拉住他的手腕,貼近,輕聲說道:“九千歲,你受傷了?”
洪堡見狀,知趣的離開,殿內隻留下他二人。
宋東君低下頭,看見身側早就備下的金瘡藥,小心翼翼的拿起藥瓶,甕聲甕氣說道:“就由臣女為千歲上藥吧?”
她在家中就常常幫父親上藥,或者說,是在上藥時候增進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