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嬤嬤腳步一頓,轉過身看她,問道:“郡主,還有什麼想問的?”
宋東君上前一步,餘光瞧見門外閃動的人影,“張嬤嬤,你是九千歲身邊的老人了,可知九千歲喜歡吃什麼?”
張嬤嬤愣了愣,以為她會問如何能在皇宮生存下去,亦或是想要知曉其他,卻從未想過,她會問九千歲喜歡吃什麼?
見張嬤嬤一直不答,宋東君又輕輕喚了一聲:“張嬤嬤?”
回過神後,張嬤嬤曬笑道:“倒是從未有人問過老奴這個問題,隻是溫成郡主問這做什麼?”
宋東君眼簾一垂,道:“我想多了解九千歲一些。”
頓了頓,她又試探性問道:“張嬤嬤,你可知曉,我父親與九千歲的恩怨?”
這件事,從未有人和她說過,可能是在父親背後,被父親保護太久了。
張嬤嬤歎了口氣,望著麵前少女的神情,慢慢說道:“這些事情,都是前程往事,郡主莫要再提了,也莫要在九千歲麵前提及。”
“千歲,也從未露出過他任何喜好。”
她離開後,隻留下宋東君一個人在宮殿之中。
這宮殿內的謎團,九千歲與父親的恩怨,像一團黑霧把她籠罩在其中,她連一點縫隙都扒不出來。
“阿桃,你進來,帶我去找找小廚房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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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極殿上。
顧承恩坐在皇位上,依舊是在給陛下批複奏折,他拿起一本奏折,眸子微狹,輕笑一聲,似乎是看見有趣之物。
洪堡察言觀色,連忙笑著從顧承恩的手上接過那本奏折說道:“九千歲,這是看見什麼有趣之事了。”
他剛打開瞧,就瞧見是謝章偷了謝大人的奏折,上麵密密麻麻列滿了九千歲的罪行。
心口陡然一條,見到九千歲慢慢站起身子,往香爐裡麵舀了一勺香沫,濃鬱的香味從香爐裡麵飄散開來,可他仿佛不覺得這味道很濃,反而還往裡麵再加了一勺。
洪堡連忙說道:“千歲,溫成郡主身邊那婢女,可否要處理了?”
顧承恩抬手,在半空一頓,冷淡道:“沒到時候。”
洪堡知曉千歲對謝章和那宮女的態度,這倆條命,九千歲算是放過了,想到此處,他才鬆口氣,謝家盤根錯節,對付起來也不容易。
可若是千歲想除,也隻是在一念之間。
隔著老遠,洪堡就看見王一在門外鬼鬼祟祟。他蹙眉,生怕觸到上麵那位爺的黴頭,連忙出去,正想要把他罵一頓。
小太監王一連忙抬起手中的食盒,用手擋住洪堡高高抬起的手。
而洪堡眼尖,一眼就瞧出來這食盒是從溫成郡主的宮殿裡麵來的,便問道:“什麼東西?”
王一諂媚地梗起脖子,笑著說道:“乾爹,這是溫成郡主,親手為九千歲備下的吃食。”
看了一眼盒子裡麵的紅棗糕,洪堡輕蹙眉頭,這件事他也不敢輕易自作主張。
畢竟宮內外,誰不在觀望,九千歲對溫成郡主的態度,更何況溫成郡主身上還有一層太後在。
陛下年老又無子嗣,太後又怎麼可能不會把目光放在那個位置上。
“乾爹?這東西到底遞不遞進去?”王一見到洪堡遲遲不動,忍不住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