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有,彆人根本不知,他到底喜歡什麼。
白色的簾子遮擋住了她的視線,她看不清裡麵的人,隻是隱約見到一個身影。
“過來。”
宋東君頓時腳步一個踉蹌,腿立馬軟了。
這是要做什麼?
過去,去做什麼?
她心中害怕,甚至都不敢細想,可是不過去嗎?
若是她不過去,她怕他把對付彆人的手段,對付到自己的手上,這幾日她又如何看不清,九千歲對她的仁慈。
是不是因為那畫中人的緣故。
想到此處,她偷偷四處看了看,卻沒有看見洪堡說的那副畫。
想來這件事應當極為隱秘,不然現下那些想要巴結九千歲的人,自然會尋一些長相相似的人,有意無意出現在九千歲的麵前。
床上,顧承恩依然坐起身,盤腿而坐,一隻手掀開了簾子,就倆個字,“睡覺。”
宋東君看著,頓時就傻了。
以前她還心存僥幸,可現在真當實事擺在麵前,她沒有後退的餘地,腦子裡麵的冷靜消失的蕩然無存,當即哆嗦起來。
“九千歲,是臣女同你一起睡嗎?”
宋東君懷揣著僥幸開口問道。
顧承恩微微蹙眉,瞧著似乎帶有慍怒氣息。
宋東君想也不想,直接把鞋子一脫睡在床的一邊。
白日裡麵,顧承恩的身上一股子龍涎香的味道,可是直到躺在他的床上,她忽然聞見了龍涎香之下,幽幽的香灰味。
她微睜雙眼,雙手無處安放,時而偷偷瞧他,可他也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是睡在她的身側,閉上雙眸。
心中沒底,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忽然,男人籠罩過來。
她對上他一整張臉,而他鼻息的熱浪撲到她的臉頰上,“不睡嗎?”
他說話輕言慢語,可足以讓人恐懼,她的嬌軀往被窩裡一縮,想要躲開,可他寬厚的手掌已經握住她的腰肢。這一來,像把她從頭到腳整個人都點燃了一般。
“睡,睡的。”
宋東君連忙閉上雙眼,若是他真的有什麼想法,她清晰著還能應付。
她下意識的轉了個身子,腦中全是顧承恩棱角分明的側臉。
小姑娘的腰還緊攥在他的掌心,她被迫貼緊在他的身上。
想必她已經嚇壞了。
可是他也不知為何,想要她陪自己一起睡。
宋東君心口狂跳,這是她第一次近距離的看著他,他的長相像是一塊美玉,讓人隻敢遠觀,卻不敢褻瀆。
可是他身上的香灰味,竟讓她覺得無比心安,不知何時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日起身時,顧承恩早就不在床上了。
可洪堡帶著幾位捧著水盆的宮女守在床榻外麵。
宋東君一掀開窗簾就瞧見他們,先是一愣,很快反應過來,開口問道:“洪堡公公,九千歲去陛下身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