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宋東君也是讓冬雪和臘梅一起出去。
屋內之餘下她們二人,陳春華才麵露難色,低聲說道:“按道理來說,此事,我不應該告訴郡主的,可畢竟事關寧國公的部下,我不得不前來告訴郡主。”
“我聽祖父說,要將國公爺的部下全部壓入大理寺審問,尤其是年邁的兩位副將。”
聽到這話,宋東君先是一愣,又忍不住開口問道:“多謝陳姑娘。”
她看著陳春華,但隻在她臉上看見對自己的關切,這些時日很多事情讓她不敢輕易開口,唇邊抿出淡淡的笑,“陳姑娘,我也隻是一屆女子,很多事情由不得我做主。”
聽到這句話,陳春華眼眸中閃過一絲失望,不過很快便被她笑容掩蓋下去,她一貫是帶著笑,聽到這番話,情緒也沒有多大變化,隻是主動拉起鬆動的手,輕聲說道:
“郡主,也是受委屈了,若是旁人定然······”
宋東君微微頷首,說道:“有什麼委屈呢?”
這些日子,許多人流露出若有似無的憐惜,可是這不是她與九千歲做的交換嗎?若是家人能一直平安,嫁給九千歲又何妨?
她不露痕跡地抽出自己的手,雖說她麵上看著和善,可是從小也不喜歡外人過分親近,這位陳小姐無論是好意,還是有其他的想法,她現在隻能摁下不論。
剩餘的消息,隻能想辦法出去打探,但不能全然信她。
外麵守著的冬雪和臘梅,聽見裡麵的對話,對視一眼,臘梅壓低聲音問:“此事是否要告知洪堡公公?”
冬雪壓低頭看臘梅,見她神情呆呆,倒是笑了,反問道:“我們現在的主子是誰?”
臘梅撅嘴道:“溫成郡主。”
冬雪笑而不語,臘梅自然也沒在說話。
靜靜聽裡麵人說話。
兩人說了半柱香的時辰,宋東君才站起身子,朝著陳春華溫聲說道:“今日,還要同張嬤嬤學禮,就不留陳姑娘了。”
想到她與九千歲關係斐然,宋東君隻是淡淡笑著送她出門,待她離去之後。
宋東君癱坐在椅子上,跟在阿爹身邊的副將,都是極老的人了,他們若出事,阿爹即使平安回來,也會去給他們平冤,報仇。
更何況跟在阿爹身邊的人,有可能知曉北疆之戰的一些真相,她更要想辦法把人給護下來。
現在唯一有可能能幫她,就是與父親交好的老皇爺。
可老皇爺已經許多年不理世事,更何況,他現在住在皇寺,根本沒有機會接觸。
可是這機會來得突然。
聖旨突然將領鳳儀閣。
九千歲,病了。
這場病讓人慌張,比如陛下;讓人期盼,期盼他能死在這場大病之中。
讓未婚妻侍疾,是前所未有之事,這落在顧承恩的身上,又好像很尋常。
宋東君走到太極殿內,沒曾想會撞見皇帝,皇帝神情躁鬱,打翻宮女的漆盤,轉頭紅著一雙眼看著剛踏出殿門的宋東君。
瞧見是她,隻覺得她委實好看,身姿婀娜,盈盈一握的腰肢十分惹火,更讓人驚歎是她那一雙楚楚可憐的眼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