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薑太醫結合葉一的供詞,給出的結論是,一方有好感時,兩個人不用蟬鳴也能自動引發。
裴酌:“葉大葉一怎麼處理?”
蕭循冷然:“先試藥,看看是否真的三次能解。”
裴酌警覺:“什、什麼三次?”
蕭循麵不改色:“要解毒三次。”
裴酌瞳孔一縮,這麼重要的事你留到現在才說??
早說他哪裡會讓蕭循給他切烤鴨,多曖昧啊!
他把係統禁言了,就是有一種逃避心理,萬一沒中呢?
萬一這個生子權限是4523編來倒逼鹹魚乾事業呢?
裴酌虛弱地躺倒:“沒有其他辦法嗎?”
“我感覺現在很正常,藥效過了吧?”
蕭循:“據解毒過的富商所說,每次至多隔十天。若是不按著它的規律,藥性就會亂來。”
裴酌:“…………”太亂來了。
他要是個女子,一個月三次落在不同時間點,不懷也得懷了。
蕭循語帶歉意,目光看向錦被上的龍鳳紋:“事已至此,委屈你配合,你想好了定時間。”
裴酌咽了咽口水,自己選時間?
那他不得選上朝前一個時辰?以免蕭循擅自延長解毒時間?
最好趁他睡著的時候就把毒給解了,他也不尷尬。
——這真是個天才想法!
裴酌為自己的機智折服,他睡眠質量好,前置條件已經有了,還可以倒逼蕭循動作放輕。
好處越想越多呢!
蕭循看著他靈動的黑白分明的眸子,眼神不禁柔和:“還有一事,大覺寺一眾人等被抓,有人妄想戴罪立功,供出太傅夫人心裡有鬼。”
八卦嗎……裴酌分出一點神,“哦?什麼鬼?”
蕭循:“不知,跟長子夭折有關吧。”
當時青州時局不穩,楊夫人帶著幼子去城外據說很靈驗的寺廟上香,路上遇到流民,母子倆衣著考究,被盯上了,兒子因此喪命。太傅被當地學堂邀請講學,聽聞後匆忙帶一群學生去救,但為時已晚。
裴酌感慨:“世事無常。”
蕭循:“楊夫人驚嚇過度傷了身體不能再生,其他人勸太傅納妾,太傅說他這輩子隻有一個兒子,不過後麵過繼了一個女兒陪伴楊夫人。()”
蕭循想讓太傅認裴酌為義子,一方麵也是想裴酌容貌年齡與裴先覺相仿,有個寬慰。
太傅夫人的反應著實奇怪。
查不明白楊夫人的奇怪之處,等於太傅身邊有一個變數,自身安危不提,這個變數還可能威脅裴酌。
裴酌一聽蕭循的顧慮,微微蹙起了眉,太傅是個好老師,這事上純屬被牽連了。萬一楊夫人是無辜的,他們想多了。
有沒有辦法查一下?()”
“你確定不記得四歲的事?”
裴酌反應了一下:“原來你懷疑我是她兒子?雖然我不記得,但我不可能是。”
蕭循:“不管是不是,總歸楊夫人見你會心虛。我安排你見太傅,你與太傅商量,要不要詐一下她。”
裴酌:“現在就安排。”
蕭循:“你身體……”
裴酌紅了臉:“沒事!”
他還不是想找點事做轉移注意力,不然他躺在這兒一下午,能把自己煮熟了,結果蕭循哪壺不開提哪壺。
蕭循無奈:“行,李如意,宣太傅進宮。”
裴酌套上一件衣服,不甚利索地下床,拒絕了蕭循的攙扶。
蕭循把他帶到一處視線開闊的書房,介紹道:“從前太傅便是在這裡為我講學。”
裴酌努力站直:“哦。”
嘖,太傅一般是保守派代表,要見勁敵了。
想個辦法,三句話,讓太傅學習拚音。
正想著,一名身著文官朝服的中年人疾行而來。
“老師。”蕭循在書房,仍然以學生之禮謙遜。
裴酌心想,果然是尊師重道的時代。
太子行禮,他無動於衷地站著,被劉清源看見回頭能找太傅告三次狀。
他乾嘛要給同行行禮呐,打個招呼就好了,裴酌抬眼看向太傅,下一秒,臉色嘩然大變。
不是……太傅怎麼長得跟他爹一樣?
“太傅叫什麼?”裴酌小聲問蕭循。
蕭循盯著他的神色:“裴清許。”
裴酌張了張口,名字也一樣!
裴清許開口向太子問安,語氣和聲音也一模一樣。
蕭循:“老師不必多禮。”
裴清許抬頭,看向蕭循身邊的人:“這位公子就是裴酌?”
裴酌倏地躲進太子身後,不敢露臉。
裴酌萬萬沒想到,他在這裡也有個爹,雖然裴清許頂多算個平行世界的爹,但是哪哪都一樣,他很難不聯係在一起。
他從小跟裴清許相依為命,互為世界上最重要的親人,如今能再次見到一樣的臉,身體康健,健步如飛,不是病痛後期下不來床骨瘦如柴的模樣,他差點落下淚來。
或許,這就是他爹的轉世,如果是這樣,他第一次覺得穿越於他有點價值。
裴酌正沉浸於傷懷,忽然聽見蕭循口口聲聲喊“老師”,腦袋裡一根弦突然接上,淚汪汪的兩眼頓時變成驚慌。
完了完了。
他睡了他爹的學生!
想一想,蕭循才一十歲,他爹前世的那些高三生也就十八歲,也就虛長兩歲,登基等於高考的話,四舍五入還沒高考。
裴清許的學生都是他的寶貝,從前一個班四十五人,把心力分成四十五份,現在十五年專心教一個太子,蕭循獨享一份,那可不是掌上明珠!
要是裴清許知道高考前夕,不是,登基前夜,孝期間,他睡了他的學生,還不氣到報警。
恐怖。
裴酌躲在蕭循身後,已經在腦補裴清許氣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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