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氣哦,光是忙活進去就忙活得滿頭大汗。
最討厭當甩手掌櫃的男人。
……
孕後期,裴酌的肚子比較明顯,小腿也經常腫脹。
蕭循每天給他按摩完小腿,還要跟已經會胎動的小崽子互動一下。
雙方有來有回,進行了友好的父子互動。
蕭循:“還沒想好名字嗎?”
一年年終,戶部呈上了厚厚的賬本,去年一年,因為各種變革,在教育和實驗上的支出一騎絕塵。
裴酌幫蕭循看賬本,看著看著忍不住想了幾個點子讓裴陽幫他賺錢。
“取名?那就叫富富吧。”
蕭循毫無原則地說:“可以,裴富富。”
翌日,他爹就找進宮裡,“我孫子大名叫富富?”
裴酌沒想到蕭循居然把這個隨口說的名字透露出去了,靈機一動道:“他聽錯了,我沒有這麼說,是同音字。”
裴清許:“哪個字?”
裴酌機智道:“爹是大文豪,哪個字還用我說嗎?”
裴清許沉吟:“叫你取名,你拖到現在,是明日複明日的複吧?”
裴酌:“沒錯,是裴複複。”
裴清許:“太醫說你什麼時候生?”
裴酌:“二月中旬。”
裴清許計劃著這段時間要排開工作,留出時間照料兒L子。
蕭循也是這麼想的。
奈何兩個人工作上有重合之處,不是你乾就是我乾,一點工作推來推去,還找裴酌評理。
裴酌:“要不都彆乾了。”
“不行。”
“不行。”
……
一月末,薑祿仍然不死心要替裴酌把脈,然而除了裴酌愈來愈大的肚子,還是把不出喜脈。
薑祿眉頭皺緊,因為把不出喜脈,導致他對其他判斷也信心不足,比如他覺得小太子這兩日就能出生,裴酌說的日期上卻還有半個月。
“微臣愚見,小太子已經足月了。”薑祿耷拉眉眼,很是懷疑人生。
裴酌睜眼說瞎話:“是嗎?沒什麼感覺。”
托蕭循的福,他還能健步如飛。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4523從一開始開啟生子權限的同時就改善了他的體質。
二月初二,裴酌早上醒來時,便覺得有些不舒服,蕭循早朝完回來伺候完他穿衣服,吃早飯,便要去跟工部的人開會,新修第二學堂,采用水泥建築,應裴酌的要求,還要有現代化的茅房。
裴酌心裡糾結,他之前撒
謊推後了預產期,在阻止蕭循過度焦慮上是有用的,起碼現在蕭循一直擔心的都是十天後的事。
但他快要生了,如果再放蕭循去開會,回來一定會被秋後算賬的吧。
裴酌拉住蕭循的手腕。笑了笑,道:“今天陪我。”
蕭循快速反應過來:“你覺得要生了?”
堂堂天子,頓時手足無措,他不能像尋常人家一樣,媳婦要生產了,準備用得上的東西。
他不知道能準備什麼。
蕭循第一次覺得自己無能。
裴酌儘量鎮定道:“待會兒L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急,好嗎?”
蕭循:“會發生什麼事?”
裴酌逮著4523詢問了好久,最後用上他要教小崽子當鹹魚威脅,4523才微微鬆口,透露會把他傳送到虛擬位麵大變活人。
裴酌總結給陛下聽:“就是我會消失一會兒L,然後你就啥都有了。”
“嘶……”裴酌皺眉。
下一刻,蕭循眼睜睜地看著裴酌直接消失在眼前。
他度過了人生中最漫長的半個時辰。
如果太傅此時過來,他一句解釋的話也說不出來。
他有種把裴酌弄丟了的慌亂。
他瘋狂地想到處找裴酌,卻停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看著裴酌消失的地方不敢輕易離開。
等裴酌回來,他需要我。
無論多久,他都會這樣等下去。
“陛下……”
李如意在外麵喊了兩句,見陛下還是不起身去開會,便不再提醒。
空氣中波動了一瞬,裴酌抱著孩子出現在床角。
他虛弱地靠著床板,懷裡抱著屬於他們共同的孩子。
“裴酌!”
蕭循連忙過去,把他懷裡的孩子抱走,放在床上,接著垂下頭顱,在他身上輕輕嗅了嗅。
裴酌臉色蒼白,垂垂眼:“你在聞我身上有沒有血腥氣?”
蕭循知道白玉京裡可以剖腹產,他擔心裴酌是過去動了手術。
他難以想象其中的凶險。
裴酌:“應該強一些,我沒有傷口,不信你摸摸。”
蕭循顫著手,想拉開他的衣服,看看小腹上有沒有刀口,卻忽然想起坐月子不能受風的禁忌,停住了手。
裴酌:“你看嘛,你不看怎麼知道我沒騙你?”
蕭循想起了裴酌張口就來的謊言,咬牙道:“我信你一次。”
嘴上說著信任,他想把裴酌抱到床中央躺下時,卻糾結了好一會兒L姿勢。
裴酌乾脆卷起自己的衣服,卷得很高:“看吧,完全是跟沒生孩子前一樣。”
蕭循目光在他平坦的小腹上飛快掃了一眼,立馬讓他遮住肚皮。
“彆動了,想吃什麼?”
裴酌:“喝水。”
蕭循倒了一杯溫水,慢慢地喂給他。
裴酌:“把小崽子抱起來我看看。”
看看事業批有沒有平衡他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