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指似有若無地摩挲著他的手背,惹得他心中又急又熱。
就在這時,一個黑衣人走到他的身邊,似有要事稟告。
眼見興致被打斷,陶磬極為不滿地擺了擺手,不耐煩道。
“有話直說,彆呆在這裡惹人厭煩!”
“可是右丞,這個女人……”
他嗤笑一聲,心情頗好地揶揄道。
“女人有什麼可怕的?不過是男人手裡的玩意兒罷了。”
“她若聰明,便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如若不然,大不了一夜良宵過後,送她去該去的地方罷了。”
他眼眸含笑,卻看的人脊背發冷。
千鳳儀自是知道他的言外之意,便雙手攬住他的脖頸,討好道。
“奴婢是右丞大人的人,自當同心同力。所以大人可一定要對奴婢好一些,不要讓奴婢難過呦……”
陶磬仰天大笑,撫摸著她的臉龐,讚許道。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如果在稍加調教,或許你會成為那顆最有利的棋子。”
黑衣人眼見於此,不再猶豫,俯下身低語道:“啟稟右丞,那兩人自昨夜落水後,屬下們搜尋了整個京城,也未見蹤跡。”
“或許他們已經……”
“或許?”
陶磬冷哼一聲,狠狠地將手中的酒杯,砸向他的額頭。
刹那間,黑衣人鮮血直流,蜿蜒著從下頜滑落。
而他卻一聲不吭,跪地道:“屬下有罪,請右丞責罰!”
“我說過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千鳳儀那個瘋女人最怕水!若隻有她一人,我姑且還能看做她淹死了!”
“可她身邊帶著紀寒柏!紀寒柏何許人也?他是有名的神武將軍!是當年起兵造反的驍勇之徒!”
“他們兩個瘋子混在一起,若不能一擊斃命便是後患無窮。”
他越說越氣,憤恨地把千鳳儀推倒在地,拔起黑衣人的長劍,毫不猶豫地砍下了他的頭顱。
刹那間,男人身首分離,鮮血四濺。濃重的血腥氣,彌漫在整個宮殿中。
死亡和殺戮的氣息,縈繞不絕。
千鳳儀看見如此慘烈的場景,隻是眉心一蹙,緩緩地起身站到一邊。
陶磬抹了把臉上的熱血,癲狂地拖著長劍來回踱步,留下一道道斑駁的血痕。
“不……不對。他們如果沒死,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隻有皇宮和右丞府。”
“但她今日並沒有上朝,藏在她身邊的細作,也說她一夜未歸……”
說著,他猛然停下了腳步。
宛如地獄惡鬼般目光,死死地盯著千鳳儀,隨即拖著長劍,一步一步地靠近。
“不,不對。你為什麼不怕我?你的眼睛為什麼這麼像她?”
“哈哈……沒關係,沒關係。你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很快就會死在我的手裡!”
話音剛落,他舉起沾血的長劍,惡狠狠地劈向她的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