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耀眼的陽光,千鳳儀不適地皺了皺眉,像個貓兒似的,把自己再次裹在被子裡。
“儀兒這麼貪睡,待會兒可以趕不上秋獵嘍!”
話音剛落,千鳳儀便猛的掀開被子,跳下床,碎碎念道。
“那可不成!我等了整整一年,才有這麼個玩鬨的機會,我是絕對不會錯過的!”
看著她手忙腳亂地穿衣,紀寒柏眼眸裡滿是寵溺。
他走到她的身邊,耐心地為她整理衣衫。又把拉著千鳳儀在銅鏡前,溫柔地梳著她的長發。
看著鏡中人深情的眉眼,千鳳儀急躁的內心逐漸變得平和。
“你好像許久不曾為我梳頭了。”
紀寒柏看著手中烏黑柔順的長發,垂眸一笑:“從前你隻有我,現在你有無數個我。”
千鳳儀搖了搖頭,認真道:“除了宮女外,我從未讓任何一個男人幫我梳頭,包括岸柳。”
紀寒柏眼前一亮:“真的嗎?你該不會故意哄我開心吧!”
她噗嗤一笑,任由他將紅玉簪,插在自己的束發上。
“千鳳儀對紀寒柏從不說謊。”
說著,她轉頭一笑,卻無意間看到他眼下的烏青。
聯想到昨夜半夢半醒之時,落在臉頰上的溫暖,不禁心疼道。
“昨夜你一直守在我的身邊嗎?為什麼不與我同床而眠?”
紀寒柏笑著牽著她的手,走向門外,大大咧咧道:“昨夜我把陶灼華拖回去的時候,已經深夜。”
“回來見你睡得不安穩,又怕吵醒了你,所以就在一旁坐了會兒。”
想到這裡,他不自覺地緊了緊手上的力氣,笑道。
“自從你當上女帝後,每次隻有你想見我,或者侍寢的時候,我才能看到你。”
“但在昨夜,我看到你的臉上散落著月光,聖潔的像蟾宮裡的月神。”
“那一刻,我突然覺得,你是真正屬於我的……”
紀寒柏的話語情真意切,令人動容。
但千鳳儀卻不自覺地抓住“侍寢”二字。
她回想著月色朦朧下,那潮紅的麵色,迷離的眸光,粗重的喘息……心跳也不由自主的加速。
她感受著耳尖的滾燙,默默地咬緊下唇,又羞又惱,恨自己太不爭氣。
於是,她甩開了他的手,紅著臉微慍道。
“胡說!除了侍寢之外,我們還做過許多事,比如用膳,在禦花園閒逛,亦或者……”
聽著她越發沒有條理的話語,紀寒柏疑惑地蹙了蹙眉。
但當他側頭,看著她越發紅潤的麵龐,立時心領神會。
他故意手掌下移,又似有若無地搭在她的腰間,附在她的耳邊,壞笑道。
“哦?儀兒說過的這些地方,聽起來好像很有趣。不如回宮之後,我們就……”
話音未落,千鳳儀便抓住他的衣領,用力拉到麵前。
看著他茫然無措的眼神,千鳳儀勾唇一笑,曖昧地盯著他的唇。
“紀君說的甚妙,但回宮太過漫長,不如就此時此刻,豈不更加刺激?”
說著,她踮起腳尖,溫熱的呼吸撲麵而來,嬌嫩的唇瓣越來越近。
紀寒柏看著她嫵媚的眸光,不自覺地吞咽口水,眼神也變得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