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來,就是要帶寒柏哥同我做吃食,然後給陛下品嘗的。”
“即使如此,那就讓紀君陪你前去吧。”
千鳳儀笑了笑,隨即意味深長地看向了紀寒柏。
紀寒柏亦是心領神會,把手臂搭在沈星吟的胳膊上,歡喜地帶他離開了宮殿。
確定他們已經離開後,千鳳儀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她麵色清冷,站起身,向宮闕宮走去。
路過禦花園時,卻看見江岸柳與許蘭卿二人並肩,相談正歡。
千鳳儀停住腳步,遠遠的看著他們。
印象裡,許蘭卿是個有心機,卻樂於淡泊的閒人。
他會用一些令自己“討厭”方式,點醒幫助自己,讓人又愛又恨。
而江岸柳,自始至終都是淡雅如蘭,溫柔地就像瀲灩著波紋的春水,讓人忍不住心生愛憐。
她雖不知二人何時變得這樣投緣,但她還是打心底裡為岸柳高興。
當然,還是有些小嫉妒的。
正在這時,二人迎麵而來,恭敬行禮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沉思。
千鳳儀回過神來,笑道:“今日陽光甚好,許君與君後並肩而行,朕遠遠看著倒是頗為養眼。”
江岸柳眸光溫柔,但笑不語。許蘭卿勾了勾唇:“這幾日,君後一直為落水宮女一事煩憂。”
“不知陛下,做何見解?”
聽得談及宮中秘事,奴才們皆識相地退了下去。
千鳳儀挑了挑眉,不置可否道:“後宮之事,皆由君後料理。”
“許君的言外之意,倒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許蘭卿垂眸一笑,又抬起頭,迎上了她微冷的目光。
“正所謂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他雖愛撒潑撒癡,但說到底,卻也不是個愚蠢之人。”
他眸光狡黠,笑意不減:“人呐,可以躲得過權勢榮華,卻未必能躲得過‘情’字。”
“陛下若是能施展一二,或許回旋的餘地。”
說完,他深深一拜,轉身而去。
江岸柳看著她臉色凝重,走上前去,卻聽得她聲音清冷道。
“他怎麼會知道我們的計劃?”
他微微蹙眉,心有不安:“儀兒是在懷疑我?”
千鳳儀搖了搖頭,始終沒有收回目光:“你與岸柳是我最信任的人,我知道你們絕對不會背叛我。”
“我隻是想不清楚,像許蘭卿這樣深居簡出,卻能洞若觀火……如果他沒有在宮裡安插眼線的話。”
“這樣的人,實在太過可怕。”
江岸柳放下心來,溫聲道:“隻要他的心向著我們,他將會成為成為,一把所向披靡的利劍。”
千鳳儀看向江岸柳,微微勾唇:“能讓岸柳全然信任的人,他的手段,果然高明。”
說完,她淺笑著負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