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坐下的那一刻,宋盼兒的心忍不住猛地跳了一下。
兩個人靜默無聲,吹著山上的涼風,舒服極了。
她無意轉頭,望見那個建築,為找到話題而開心,也是為解開了多年疑惑而高興。
“那個建築,原來是個小屋子。”宋盼兒對著身邊人手指著說道。
“那其實是個信號塔。”蘇熙宸笑著給她做出解釋。
“是嗎?”宋盼兒聽了有點尷尬,為了掩飾這種情緒,她急忙往下說道,“以前在家裡,我總是能望見它,可是卻看不清楚,也猜過很多可能,沒想到是這個。”
“從前你是不是給它賦予了很多幻想,走近一看,原來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房子?”他轉頭望向他。
宋盼兒感受到了那束目光,可是她不敢回視,隻是低頭。
“是,原來遙想和真正見到,是不一樣的。”
“對啊,很多事物看著高不可攀,神秘莫測,其實你走近了瞧,就會發現,它其實也沒什麼特彆的,都是自己的臆想。”
蘇熙宸循循善誘:“人也是一樣。”
宋盼兒好像有點明白他的意思了,又不完全懂得。
她終於勇敢看向他,就隻聽他說道:“我也是如此,盼兒,其實隻要你隨便在鄰居處走一走,就能清楚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打破幻想。”
“我沒什麼了不起的,反而和你一樣,隻是個普通人而已。”蘇熙宸說出自己的期望,“所以,不要把我抬得太高,也不要將自己放得過低。”
“你看,比起早上的龐然大物,這座山已經在你腳下了,不是麼?”
宋盼兒怔忡的盯著他,一時失神。
從未有人和她講過這些,他是第一個。
後來,蘇熙宸帶她走過許多地方,遊覽了許多名山大川,可是宋盼兒總覺得,沒有新婚第一日這座無名山,帶給她的衝擊力大。
可能是意義的區彆吧。
原來世間就是如此神奇,她第一次在一個人身上,體會到了彆樣的感受。
後來宋盼兒才明白,那是她滋生的愛意。
就像是野地裡的雜草,瘋長而迅速蔓延。
在這空曠無人的山上,放大了宋盼兒的膽子。
蘇熙宸望著山頂的紅日,忽然感覺臉側一熱,被人親了一下後稍縱即逝。
他轉頭望向她,她卻裝作無事,隻一個勁的低著頭,揉搓著手裡的水杯。
“沒膽子叫我的名字,有膽子搞偷襲?”蘇熙宸好笑,湊近她低聲質問。
他說的是昨晚的事情,無論他如何折騰,她就是叫不出他的名字。
那兩個字太燙嘴,喊出一個字,她都感覺羞恥。
即使他是她法律和禮俗上的丈夫,她也隻覺,如果喊出來,就像是將她的身上扒光,赤身站在所有人麵前。
那是一種對於愛的下意識回避,兩性雖存在,但自然的羞恥感。
“我,我們下山去吧。”說著宋盼兒就要站起身來。
蘇熙宸眯眼冷著臉,將她扯過來拽到懷裡。
他可不是個任人宰割的綿羊,更不是被偷襲了不懂得反擊的。
更不是真正的傻愣愣野小子,帶她上山度蜜月,被撩了還能無動於衷。
親人者人恒親之。
等到他們下山的時候,宋盼兒的腿都是軟趴趴的。
嘴巴紅的像血,眼裡霧蒙蒙。
她壯著膽子瞪了他一眼,眼見著他走近,嚇得趕緊閉眼,卻站在原地不敢躲。
預料之中的親吻沒有發生,她隻感覺身上一輕,就被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