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地緊張:“芽芽妹妹,我不臟的,我剛剛洗了臉,連鼻孔裡麵都洗乾淨了,你看看——”
盛雪芽眉頭皺得更緊,“我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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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飯,程珍愛搭著弟弟的倒騎驢來到了劇團。
程愛堂還有些不放心:“姐,咱爹辦公室電話還有鎮上電話都記著的嗎?有事一定打電話。你自己也多注意,路滑,你一個人不要騎車子了。”
“我知道,這兩天我走路就行,反相不遠,路上不好走,你回去時候慢點兒騎。”
臨近年關,滿打滿算距離過年不到二十天了,劇團的其他部門基本處於放假狀態了,但是庫房這邊卻是忙得熱火朝天的。
程珍愛過來的不算晚,但是劉建雲已經來了有一會兒了。
“劉姐,你來的可真早。”
劉建雲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小程啊,我有件事要跟你說,本來呢我是能夠乾到年後四月份的,但我這個身體不爭氣啊……這腰幾乎都彎不下了。”
程珍愛扶著她坐下,“劉姐,那你先歇歇吧。反正這裡也沒有什麼重活,我自己也能行。我現在才五個月,沒事呢。”
孕中期相對來講是比較安全的,程珍愛心裡明白,劇團倉庫這邊的工作量對她來說不算什麼,再說程愛堂不是放假的?實在不行,她就抓壯丁唄。
劉建雲歎口氣,“我這個腰椎增生,這兩天有些嚴重,我尋思怎麼也要站好最後一班崗,我家老頭子死活不同意,跟團長申請了提前退休,所以今天是我最後一天過來了。”
原來是這樣。
“劉姐,那你可得好好養養,骨頭的事不是小事。”
劉建雲走了,程珍愛倒是鬆了一口氣。
比起兩個人說閒話降低效率,她寧可一個人安安靜靜地乾活。
隻是,這天注定不得安寧。
程珍愛剛剛忙活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聽到外麵一陣喧嘩。
她好像聽到了盛家昌的聲音。
這個瘟神,這麼快就找過來了。
盛家昌讓範桂玲去盛德安家裡鬨事不成,一家子又想招,讓盛家昌提了東西去張莊馮翠那裡,誰知馮翠一看那幾盒果子和炸魚當場冷了臉。
“我可不敢吃你們家東西。”馮翠說,“再說了我們也不缺這一口吃的,你以後彆來了。”
這還不算,這時候馮翠屋裡出來了一個陌生的男人,那人看到盛家昌揮手就打。
原來這馮寡婦又勾搭上了四水鎮上的一個男人,這人叫蔡洪福,這人有一輛小貨車,跑運輸掙了不少錢,馮翠打聽到到這蔡洪福不能生育,一來二去的兩人就勾搭上了,蔡洪福從馮翠這裡嘗到了甜頭,現在正是“蜜月期”呢。
看到盛家昌送上門,他火氣一下子上來了,他雖然生孩子不成,但打人有的是力氣。
盛家昌被打得落荒而逃。
盛家昌在家裡休養了兩天,越想越覺得不甘心,冤有頭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