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故人(1 / 2)

和前夫哥重逢後 啼笑 4857 字 2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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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楓站在花蒔身旁,他微低著頭,看著花蒔,見她淚眼,心中有一絲牽動。

他想要伸手撫上她的肩,與從前在天心閣時一樣。

花蒔卻往旁邊走了幾步,她兀自抹掉臉上的淚,目光落在白衾上,道:“離了天心閣後,我與蕭大哥便沒再見過麵。”她離了天心閣後,沒過多久便嫁給了薛如琢。薛家主母明夫人管教嚴苛,她外出多受限製。蕭烈又常年四處奔走,除卻她成親之日,他寄來賀帖,兩人便再無甚麼聯係。

林楓漆黑的瞳孔中,情緒翻滾。他又何曾與蕭烈再見一麵。他同蕭烈,因步重歌一事,在天心閣時便鬨掰了。

他大罵步重歌是個冷清寡義的騙子,欺騙了他們所有人。蕭烈卻執意維護她。

林楓冷笑,戳破他的心思:“你喜歡她,便一直替她開脫。蕭烈,她是個謊話連篇的妖女,不過慣於玩弄人的感情罷了。”

蕭烈沉默。

兩人因此事,鬨了不愉快。林楓自知自己說了重話,可也不願拉下麵皮來求和。往日愛做和事佬的人不在,那時花蒔也離開了天心閣。

於是,兩人之間的裂縫,再也未彌合。

堂外細雨飄搖,堂內人心戚戚。

花蒔輕聲問:“步姐姐知道此事麼?”

林楓不願談步重歌,一句話也沒應。過了會兒,他道:“蕭烈的死,我會查明。”

兩人站著,各有思緒,都未開口說話。

未多時,堂外有小廝同蕭徊作了個揖,道明來由,進堂,拱手低頭向林楓稟報:“城主,夫人來了。”

“她來做甚麼?”林楓眉毛皺得厲害。

他回頭看了花蒔一眼,道:“我出去一趟。”

花蒔頷首。

他闊步出堂,小廝小跑著跟上去。

到了偏院,有個穿紫灰窄袖褙子,披著牙色帔子的婦人站在那處,她頭發盤成峨髻,隻簪一支素釵。見林楓來了,她欠身行個禮,然後低聲說:“林郎,念兒染了風寒,高燒不退。他一直喚著,想要見你。”

林楓道:“近日諸事繁忙,過幾日我會回去看他。”說完,他又嘖了一聲,問,“你不在家照顧他,跑到這處做甚麼?”

秦妙低眉:“念兒已經半個月沒見著你了。你回去看看他吧。”

林楓問:“他怎麼會染了風寒?”

秦妙聽出了他話語裡的苛責,隻道:“是我疏忽,照顧不周。”

林楓譏訕道:“你若是肯把這些彎彎繞繞的心思分幾分,放在念兒身上,念兒也不至於受了風寒。”

秦妙抬眼,身子微微發顫,她因林楓的歪曲而憤怒委屈,卻又忍了下來,她隻低聲哀求:“你回去看一看念兒吧。我知道你厭惡我,也不喜歡念兒。你還在因為當年的事遷怒於念兒。當年念兒年幼,不過是玩鬨間無心推了那小娘子一掌,你何至於要斷了他的雙腿!無論如何,念兒他也是你的親骨肉啊!”

秦妙忍不住哭出聲。

林楓卻怒嗬:“你莫要再提此事!”他轉身就走,秦妙拉住他的衣袖,“林郎,你何時回去?”

林楓一把甩開她。

秦妙踉蹌幾步,正要跌在地上,步重歌從假山上跳下來,一手扶住她的肩,道:“娘子且小心。”

秦妙看著不遠處頭也不回的林楓,嗚咽哭出聲。

步重歌從腰間掏出塊素白帕子,擦著她的淚:“娘子,莫要哭了。”

秦妙看了步重歌一眼,一麵道謝又一麵哭。

步重歌輕聲道:“為那種人哭,不值當。”她不知道林楓這些年來到底發生了甚麼,也不知道他與他的夫人之間有甚麼齟齬,可就方才那情形,就算她從前與他交情十分要好,她也要狠狠唾罵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