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2 / 2)

李宜筠沉默不語,高高上揚的眼尾垂了下來。

徐書蘭隻當她是氣得,有意哄她開心,“總歸也隻是個鄉野丫頭,還想高攀侯府的門楣,我瞧她那樣,定然還要闖大禍的,你隻等著吧。”

“等她被侯府拋棄了,宜筠你......”

“你胡說什麼?”

李宜筠皺了皺眉,打斷了她的話。

徐書蘭渾然不覺,“難道不是嗎?先前若不是她,你和玉禎哥哥的婚事都要定下了......”

“此話以後不要再說!”李宜筠嗬斥一聲。她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徐書蘭變得越來越刻薄,連帶著整個京中貴女圈子的風氣都變得烏煙瘴氣。

她不喜歡。

李宜筠淡淡瞥了她一眼:“若我沒記錯的話,當時想要和顧玉禎定親的,似乎不止我一個吧?”

說罷離開了。

徐書蘭愣了愣,反應過來之後臉色瞬間黑了。

她沒想到自己的心思早被李宜筠看透,也沒想到李宜筠這麼不給她留情麵。

為什麼?

因為那個鄉下賤種嗎?

一次是巧合,兩次三次就不能再稱之為巧合了。

徐書蘭攥了攥手中的帕子,眼底劃過一道戾色。

-

湖心亭中。

沈青彥站在欄杆處,神色淡淡。

“主子,人已經到了。”石硯低聲說道。

沈青彥點了點頭。

石硯微微訝異:“看來大皇子很是重視這個妹妹,先前他幾乎不出席宴會。”

“未必。”

二人雖為一母同胞,大皇子卻沒在李貴妃身邊長大,八歲時就出了皇宮,以體弱為由住在宮外治病。

大皇子平日裡連宮中的宴會都鮮少參加,今日卻突然出現,定然是彆有目的。

石硯回憶起方才大皇子的麵容,道:“我瞧著大皇子不像是會去酒樓的人,看上去身子很弱,像是連風都吹不了,您那日看到的人果真是他嗎?”

“見了便知道了。”

沈青彥還記得那人的身形,隻要親眼瞧到定能認出來的。

石硯點了點頭。

一抬頭,卻瞥見了對岸一抹熟悉的身影。

想到方才的事,石硯不由好奇:“主子,您是惹到江姑娘了嗎?”

沈青彥蹙了蹙眉。

“平日裡江姑娘見到您總是笑嘻嘻的,今天沒笑也就罷了,卻連表兄都不叫了,莫不是那日醉雲軒您讓江姑娘生氣了......”

石硯越說越小聲,沈青彥這才回想起江照枝方才的神情。

的確變了不少。

而且,似乎隻對他變了態度。

雖不知是何緣由,但像江照枝這樣胸無點墨卻熱衷於給彆人製造麻煩的人,忽然心血來潮想要遠離他,他求之不得。

沈青彥冷冷瞥過一眼,石硯便噤聲了。

“今日的事,切忌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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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宴的花廳中,眼下隻臨安侯夫人坐著。

旁的女眷瞧見臨安侯夫人在,自然就將這地方讓給了夫人,另尋他處。

侯夫人樂得清靜,闔著眼休憩。

“江家那個,這會兒可來了?”侯夫人忽然開口問。

王嬤嬤正給侯夫人按肩,邊回道:“方才海棠出去瞧了,來了好一會兒了,像是在和二小姐說話呢。”

侯夫人麵露諷色:“她倒是會順杆爬,難不成還想我們侯府個個都歡喜她?”

“可不是!”王嬤嬤壓低聲音,“要我說,夫人您就該心狠些,想法子把這親事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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