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竹卿,你讓我不必試探你,同樣的你也不必試探我。我常檸月一向光明磊落,我若心中有人,當年斷不會嫁給你。你我之間雖無情愛,但我嫁給你時一身清白。此生我同太子最多隻可能是君臣。”
常檸月乘機揉了揉溫竹卿的臉頰,冰涼柔軟的觸感竟是讓她有些留戀。
“那日你說將坊間流言交給你處理,你處理了嗎?怎麼還把自己給繞進去了。分明瞧著挺聰明的,你這般上戰場若是遇上我這樣的敵軍,非要叫我騙了去。”
溫竹卿伸手抓住常檸月使壞的雙手,濕漉漉地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常檸月。
“昨日那背主的車夫我已經處置了,府上的人我也親自查看過底細了,日後不會了。”
他遲疑了片刻後偏頭半垂眼眸,聲音中帶了幾分委屈。
“你答應過要幫我設計打破南境海戰困局的機關圖的,你我雖各取所需,但我是你名義上的夫君,我會護你周全,你也不能在外頭勾三搭四。”
得,方才的話她都說給空氣聽了。
原本被酒激發出的些許暖意退去了些許,常檸月伸手揉開他眉眼間的褶皺,“溫竹卿,所以你是在吃醋嗎?你吃誰的醋不好,竟然吃太子的,我是這般品味的人嗎?”
溫竹卿扁著嘴,思考了片刻後輕點了點頭,“我回長安這麼久你從未邀我一同吃飯,聽聞你之前還同太子吃過呢。”
“侯爺,我們講講道理,你在自己家還要我成日邀你吃飯?還有,你從哪兒聽來我同太子吃過飯了?”
常檸月看著溫竹卿要彆過去的臉便是捏住他的下巴逼著他看向自己,“侯爺,看不出你還挺入戲啊。”
大抵是一向孤冷的溫竹卿鮮少同人接觸,更彆提是女子。想來他也不知道,他們以利益為盟維係的夫妻名義的邊界到底為何。
常檸月看著拐角處若隱若現的燈光和藏在燈光背後的佟管家和梨落微歎了口氣,即便日後兩人得償所願後終要一彆,可溫竹卿到底是鮮少讓她在長安瞧見便能生出幾分心悅的人。
所以她願意縱著他。
“行,你好看你說了算。自明日起除了你外我不再看其他男子,還每日邀你吃飯,可好?”
翌日卯時未至,溫竹卿便已經站在前院督導著一眾人提著石擔紮馬步。
他雙後背後,一臉肅穆,大有在軍營練兵的架勢。
常檸月自連廊穿過,晨風卷起她腳側的杏色紗裙,雙白珍珠耳墜在發絲間輕晃著,胸前的瓔珞更是給她多添上了幾分明豔。她見溫竹卿的餘光見她,喉結微移,身子瞬時有些僵硬起來。可她偏是一點也不著急,笑悠悠地走至他跟前站定。
“侯爺昨夜睡得可好?”
溫竹卿的雙頰慘不住心底的緋色,他有些不自然的躲避著常檸月的視線,“尚可,你今日怎麼起這麼早?”
“怕侯爺又企圖起早摸黑回府避開我,所以隻能趕大早的來堵侯爺了。”
“我沒有。”
溫竹卿回的極快,卻是在脫口而出後瞧見常檸月帶了幾分頑皮的笑意時發覺了她在逗趣他,他的眉間不見惱意卻浮露出幾分羞澀和變扭。
“我酒量不佳,昨夜的事我不太記得了。若我出言魯莽,還請見諒。”
“就一句見諒就完了?侯爺未免也太沒有誠意了,昨夜侯爺可是質疑了我的閨中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