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在每個房間放上時效不同的解藥實驗品,隻有一個房間裡放著的是我手上的解藥。諸位還能活多久,便隻能看諸位的命數了。”
“你,真是瘋了!你這般草菅人命,就不怕我們離開彆院去揭發你嗎!”
“就是,挾持公主,給朝廷命官下毒!定北侯和定北侯夫人還在這兒呢!你們陳家有幾個腦袋夠掉的!”
還不等駙馬回頭,靠近那兩人的南蠻人便是自背後給他們捅了個血窟窿。
“真是不長記性,我早就說過,不要忤逆我。”駙馬摁著玉淮公主的頭,讓她更靠近自己一些。他抬頭看向一側已經解了毒的九個人,眼神裡多了幾分可憐,“你們說如若他們會到城中告密,那皇後和太子,會放過你們嗎?”
駙馬看著那九人的臉霎時變得煞白,他抱著玉淮公主朝著一處走去,卻是在半路被哭喊著的鄭玖叫住。
“兄,兄長,我,管管我啊,你,你不能不管我,我隨著你來長安,我的清白,清白都,”
駙馬的眼珠微動,輕瞥了鄭玖一眼,神色中已然沒了先前對她的溫柔,“是你非要追著我,玖兒,我可從來沒逼過你,是你自願的。”
他甚至不再多給鄭玖施舍一個目光,他抱著玉淮公主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任由身後此起彼伏的咒罵。
常檸月被一個南蠻叛軍架起,甚至頗為禮貌地說了聲‘有勞’,兩個南蠻叛軍剛想要將溫竹卿和常檸月分開,卻發覺一根堅韌的線綁在兩人的手腕上。
其中的一個南蠻叛軍咒罵了一身,對著另一人輸出了一串的南蠻話,常檸月聽著,甚至還用南蠻話搭腔了幾句。兩個南蠻叛軍朝著常檸月看去,像是有些意外她竟然通曉南蠻話。
常檸月像是趁火打劫般對著南蠻叛軍說了幾句,那兩人猶豫了片刻後,還是將他們兩個人丟入一個房間關到了一起。
聽著腳步聲遠去,溫竹卿解了兩人之間的傀儡線,常檸月揉了揉脖頸貓著身子到門側就著門縫看了看外頭,溫竹卿拿起桌子上的兩粒解藥看了看後便收了起來。
“方才你同他們說了什麼?”
依照南蠻叛軍的習性,方才要麼砍了傀儡線,要麼砍掉她們其中一人的一隻手才是。
“這些南蠻叛軍看似一身腱子肉,實則骨子裡還藏著浪漫勁兒。我說這傀儡線是我們夫妻的情絲,若是斷了下輩子可能就找不到對方了,所以我求他們彆讓我們分開,這樣下輩子還能在一起。”
常檸月查探了一下房間裡的擺設,看著一處乾淨柔軟的軟塌,便是直接躺了上去。
溫竹卿伸出手,左手無名指上的指環溜出一條傀儡線綁在了常檸月右指的無名指上。常檸月感到右手上纏上的傀儡線,挑眉看了一眼後,轉頭看向麵牆輕敲的溫竹卿。
“侯爺這是,”
“既然裝了,就裝到底。”
常檸月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溫竹卿是說之後在南蠻叛軍跟前繼續裝恩愛夫妻,她美人躺著麵向溫竹卿的背影,絲毫沒有自己現下處境的危機感,“哦,我是問侯爺敲牆做什麼?”
溫竹卿敲摸牆壁的手一頓,耳朵外輪廓不自覺地紅了幾分。他佯裝鎮定地走到書桌邊上將燭台點亮,被點亮的燭火將滅未滅,溫竹卿伸手將其扣滅後,斂眉看向頭頂,“不是假山拔地而起,是我們所在的那塊地降了,我們現在在地下,得快些出去。”
“不能,不能讓他們活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