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 誘餌(2 / 2)

手指輕叩而下,箭紮破門上的絲棉紙正中外頭南蠻叛軍的眉心,鮮血濺上絲棉紙落下半朵彼岸花的圖樣。常檸月踹門而出將溫竹卿給她的棍子隨勁一甩,棍子的扁長口處閃出一到利光,銀刃奪口而出變成了一把長劍。

常檸月大步行至外頭,輕吹了口南蠻軍中的口哨聲,霎時,便吸引來了好些憤怒至極的南蠻叛軍。

“lajai,zaoleia(垃圾,過來啊)。”

她挑釁著,將原先散落在四處的南蠻叛軍吸引到一處。她借著彆院地勢,繞著他們打轉。

半個時辰後,常檸月有些脫力地背靠著假山喘著氣,手中溫竹卿給她的可收縮長劍也斷了一半,漸深的夜色遮掩住幾近染紅她半身衣裙的鮮血。南蠻人不擅夜戰,但還是可以順著血味找到她的位置。

保護她的機甲衛被南蠻叛軍拆得七零八落,也不知道溫竹卿能不能將它們修好。

大量的失血讓常檸月覺著整個身子都在發冷,她已許久沒有受過這般嚴重的傷,一時間竟有些不太習慣。不遠處傳來南蠻人痛苦的嘶吼聲,還沒等她將一口喘勻,便聽見那人的腳步規律地重量壓折碎草。

常檸月用羅盤測探,見著指針停在了刻度十上。該死,怎麼又出現了比南蠻叛軍更難頂的人,難不成她今日當真要命絕於此不成。

身後一道勁風襲來,常檸月憑著最後的力氣單手反拽住來人手肘,抬腿就要掃上那人的臉頰。隻見那人下意識地朝一側一避,單手用巧勁將她的力道化解而開。

“怎麼傷得這麼重?”

這聲音......是阿兄?

月色撥開夜色的遮掩,坦露出常澤的麵容,他的手腕上戴著的正是南境軍的銀環。一年多的時間不曾見過的兄長突然出現在自己跟前,渾身的痛楚和疲憊瞬時儘數湧上。常檸月的腿開始使不上力,直徑朝地上跪去。隻是在她就要陷入黑暗前,她瞧見抱住她的常澤身後,還站著一個人。

“阿兄.....師兄?.”

她的耳側恍若有銀鈴作響,她仿佛又回到了莫念山,回到了那雲頭亭廊。她在亭廊處又一次見到了白袍加身的師兄,這一回,他的臉上似乎多了幾分愁怨。過去的她貓著步子走到他身後,調皮地遮住他的眼睛。他隻是輕笑一聲,讓她彆鬨。

“月兒,你可曾想過日後去長安?”

“長安?為何要去長安?”昔日的她眨巴著眼睛,一臉疑惑,“長安有什麼好的,我還是喜歡南邊,我的父帥、阿娘、兄長、還有師父和師兄都在這兒,我哪兒都不去。”

“你日後是要嫁人的,我們早晚會分開。”

“那不嫁人不就好了。”

她的師兄無奈地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輕歎了口氣,“儘說傻話。”

眼前的景色逐漸淡去,她重新回到了一片黑暗混沌中。她毫無目的地朝前走了一段路,便見到前方有一篇月色傾襲而下。一個人站在月色下,向著她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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