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下意識點了點頭,這點自然他也知道,可他不敢賭。
劉宏是昏君沒錯,但卻一點都不傻。
劉宏知道大漢已徹底失去民心,而各地諸侯卻尾大不掉,所以就算平定了黃巾之亂,真正得益的也是各地諸侯而非中央。
中央弱與敵方的局麵已成定局,所以劉宏自然對‘天命之子’忌憚不已,生怕劉氏的天下會被其奪走。
萬一秦昊真的是‘天選之人’的話,無論秦家父子為大漢立下多大的功勞,劉宏也會為大漢剪除禍患。
兔死狗烹之事,對大漢而言也不知多少次了,劉宏也充分繼承了祖宗的涼薄,對此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當然,劉宏就算要對付秦家父子,肯定也是利用完了之後,現在肯定是不敢動手的。
“朕自然知道,隻是這件事調查清楚,也是還忠臣清白嘛。”劉宏笑道,好似真的再為秦昊考慮。
張讓見此,心中卻是冷笑不已。
劉宏啊劉宏,我倒要看看這大漢江山,會被你葬送到什麼地步。
深宮中劉宏所知道的,都是張讓想讓他知道的,而張讓若是不想讓他知道的話,劉宏就是一個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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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
顫抖著看完手中的情報,張角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煞白,而後猛地咳出一口血,著實嚇壞了一邊的貂蟬和郭嘉。
“義父,義父。”
“良師。”
張角抹掉嘴角的血跡,苦笑著自語道:“三弟也被擒了,這是上天要亡我張角嗎?”
長阪坡之戰的消息傳到洛陽後,張角關注的不是被天雷所救的秦昊,而後被秦昊所擒的張良。
自進入洛陽之後,張角的身體就每況日下,張機都不知道他還能活幾天。
而就在這時,秦昊將最後可以順利繼承張角位子的張良也給抓走了,這對黃巾而言簡直就是絕戶之計。
張角不敢想象死後無人繼承的黃巾會分裂成什麼樣子。
“主公,長安並不知道人公將軍被擒之事,可見秦昊也不想和我們撕破臉皮,人公將軍暫時性命無憂。”郭嘉站出分析道。
秦昊自然不會將生擒張良的消息告訴長安,而黃巾擔心張良的安危自然也不會聲張,所以目前還沒幾人知道張良被擒之事。
聽郭嘉這麼說,張角的臉色總算好了點,連忙問道:“孝奉,我黃巾目前的困局,又該如何解決?”
對於目前的黃巾而言,目前最迫切解決又解決不了的,就是繼承人的問題。
見張角這麼大的事都要問自己的意見,郭嘉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愧疚,進而轉而又清澈如水。
沉思了好一會後,郭嘉凝重的說道:“良師,我黃巾最大的危機已經到來,稍有不慎就會有分裂的危機,在下確實思的一記,但隻有五成把握能渡過此劫。”
若是在張角死前,黃巾還不立下繼承人選的話,那黃巾基本就分裂定了,所以彆說是五成,就是一成張角也必須嘗試。
“孝奉快請到來。”張角急切道。
郭嘉看了眼貂蟬,而後在張角耳邊小聲訴說,張角一聽眼神先是暗淡,而後卻越來越亮。
聽完後,張角沉思了很久,最終緊緊抓著著貂蟬的手,認真道:“勝兒,今日起你叫張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