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鐵木真不辯解不代表沒有人給他求情,鐵木真畢竟是匈奴最能打的統帥,這點人際關係還是有的。
在於夫羅雷霆之怒徹底爆發之後,整個營帳絕大多數人都跪下來替鐵木真說話,可見鐵木真在匈奴還是非常得人心的。
不過這些人的話顯然並不足以讓於夫羅息怒,左賢王也就是鐵木真的二哥呼廚泉見此,麵色凝重的站出替弟弟求情道:“大單於,此戰蹊蹺點頗多,臣弟認為不能全怪王弟。”
“怎麼,那怪我咯?”於夫羅獨目一瞪,沒好氣道。
呼廚泉一聽連忙惶恐的跪下,道:“臣弟不敢,王弟雖風流了些,但卻不是不知輕重之人,而此戰之敗,非戰之罪啊。臣弟隻能說秦昊小兒出戰的時機掌握的實在太好,我軍連番攻城全軍疲憊戰力已降至最低,秦昊小兒此時機出戰,我軍焉能不敗?”
聽到呼廚泉這麼說於夫羅也知道是自己想岔了,歎了口氣後,道:“接著說。”
“是。除了時機之外,致使我軍戰敗最大的原因就是雁門軍的那兩支精銳。我軍和雁門軍交戰已有四年,可這四年中卻從未見過這一步一騎兩支精銳,可見這兩支隊伍乃是秦溫專門為對付我匈奴而訓練,已應付重要危局的。”
“王弟之前並不知曉這兩支隊伍的存在,結果被秦昊小兒有心算無心,先以精銳攪亂全軍陣型,後用大軍擠壓生存範圍,步戰本就不是我軍強項,更何況在全軍疲憊、士氣已泄、陣型混亂的情況下?”
呼廚泉侃侃而談道,雖然他本人並不在現場,但也確實說的八九不離十,在場眾人包括於夫羅在內都不禁暗暗點頭,鐵木真也向呼廚泉投去感激的目光,而呼廚泉隻是淡笑著點點頭。
“秦溫謙謙君子,居然生出這麼一個陰招奸詐的兒子!”於夫羅咬牙切齒道,直接將過錯全都推給了秦昊,轉而於夫羅又對跪倒的眾人道:“都起來吧。”
“謝大單於。”
“大單於,兩萬大軍不是這麼好吞下的,這一戰我軍雖損傷慘重,但雁門軍想來也絕對不好受,末將建議如今應該乘此機會猛攻雁門關。”
一名匈奴萬夫長站出提議道,而這名萬夫長的提議也獲得了在場大多數人的擁護,唯有鐵木真和呼廚泉兩人眉頭緊皺。
在匈奴人看來自己損失兩萬人,那普通漢軍最起碼要付出一倍到兩倍的傷亡才是正常的。
當然常年的失敗也讓匈奴人明白,雁門軍並不是普通漢軍,不過就算如此,在出城進行野戰的情況下,雁門軍最起碼也要自損一萬五吧?
雁門軍就算加上援軍,減去一萬五,又還剩多少人呢?
不得不承認,大多數匈奴人都肌肉發達頭腦簡單,考慮問題太過於片麵化。
他們從沒想過匈奴勇士,在麵對絕望時也是會投降的。
更何況當時匈奴可是全軍潰敗,不怕死的都已戰死,跑的都是怕死的,他們又指望這群貪生怕死之徒,來給雁門軍帶來多大傷亡呢?
“說的不錯,秦溫應該也已經收到消息了,再不抓緊時間,一旦秦溫回軍,我匈奴的犧牲可就真的白費了。”於夫羅點點頭,道:“呼廚泉,本單於命你……”
“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