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棲鳳寨(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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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鏢局中,氣氛不太尋常。

娘親早就醒了,見她安然無恙才放下心,可第二日,羅償說夫人又哭了。

這次是被氣哭的,勒令老爺滾去書房睡。

書房哪裡有床,老爺抱著被子去和鏢師們擠在炕上,堂舍被霸占,其餘人隻得打地鋪,苦不堪言。

次日早上醒來就去找大小姐告狀,於是乎,傅老爺剛從美夢中醒來,睜眼就看見閨女那張閻羅臉懸在頭頂。

“老爹,晨安。”

傅老爺嚇得連滾帶爬坐起來,左顧右盼,發覺屋子裡早沒人了。

“堂前來了貴客,聽說是來雇鏢的,弟兄們前去商妥事宜了,隻有您老還舔著臉,一把年紀賴床不起。”

傅老爺怒喊:“你管你老子!”

“我可不敢。”傅春柳聳聳肩:“畢竟親爹將我賣了,我又能說半個不是呢?”

傅老爺知道她說的什麼事,麵上頓時尷尬,一會兒撓撓頭,一會兒正正衣襟:“額……這個,你得聽爹給你解釋。”

傅春柳挑眉:“有什麼好解釋的?昌文昌武都說了,不就是官府相邀,從中做局,讓我為那揚州的公子哥護鏢。您喝大發了,一百兩金就將我賣了。”

“怎麼說的如此難聽。”

傅老爺麵色青紅交加,難堪道:“什麼賣不賣的,不過陪著走一趟,送出冀州你便折返回來,就跟一趟,一百兩黃金,爹也隻能卻之不恭了。”

“唉,隻是你娘知道了,同我大鬨一通,如今要跟我分房。”傅老爺撇撇嘴,委屈得很。

“一百兩黃金,可見護送的東西分量多重,阿娘也是怕我涉險。”傅春柳倒沒覺得有什麼,反倒挺讚同他爹的做法:“隻是為何單單隻要我?”

“你在家休養幾日,不知城中人人都在傳你俠肝義膽,乃是法力高深的仙姑,說的天上有地上無,你爹老臉聽的都一紅。”

他搖搖頭,歎息道:“早知當初說什麼也要看住你,現在被盯上了,百害無一利。”

“發生什麼了?傳的這麼邪乎?”

“西山附近的村民都搬回老家了,還說多虧你降服棲鳳寨的邪祟,周邊水域才複通。加之端了耗子窩,誰不說我閨女一句仙女下凡啊!”

思及此,他又神氣起來。

夫人身子弱,隻得了春柳一個女兒,他也不忍再讓她受苦。鄰裡街坊敬畏他家門庭,麵上恭敬,背地裡少不得閒言碎語,話裡話外指摘夫人不能生養。

嗬!如今春柳爭氣,打爛這群人的臉!

女兒怎麼了?女兒家也可頂天立地!

*

張籍是傅家門經驗最老道的鏢師,這麼多年來走南闖北,眼力比尋常人都要毒辣。

此刻堂屋幾號人,站著坐著都有,他一眼就看出來坐在左邊那位小公子是拿主意的,隻不過一直不曾開口。

“公子稍等,老爺馬上便來。”

“不急,是我等來的唐突了。”

答話的管事年紀長那位不少,倒是說幾句話便看一看旁邊人的臉色。

旁邊錦衣公子端起茶碗淺淺啜了一口,熱氣在這冬日裡熏上臉,茶香撲鼻。

他讚道:“湘洲素有茶鄉之稱,今日一品,果真名副其實。”

張籍笑著應承,想喚人添上茶壺,卻聽屋外一聲爽朗打點。

“昌文昌武,去後院倉庫裡,猴魁、銀針、毛尖各裝幾斤,都擱到宋公子馬車上。”

屋內人循聲望去,堂內邁進門一高大身影,正是傅老爺。

身後跟著緗色衣裙的丫頭,滿頭長發利落的束起,吊眼長眸巡視一圈,最後跟那錦衣公子對上視線。

“誒呦,宋辭公子!天寒地凍的還讓您跑一趟,著實過意不去,有什麼事交給手下去辦一樣的嘛!”傅老爺客客氣氣的打了招呼。

張籍等人連忙讓出座位,傅老爺攜女落座。

“傅老板應承宋某,已是感激不儘,此刻不登門拜訪,我心難安。”

長指扣著檀木扇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著手掌,宋辭轉而打量起傅春柳,發覺傅春柳也在打量他。

堂屋沒有地龍,但四角點了炭火,這人裹著個白狐裘,身著圓領錦衣,麵色不佳,是個長年苦於癆病的年輕人。

他勾起意味不明的笑:“這位……”

明知故問。傅春柳懶得搭理他,兀自飲了杯茶,佯裝沒聽見。

“這是小女春柳,慣愛使些小性子,公子莫要跟她計較。”傅老爺打著哈哈陪笑。

“原來這就是傅小姐,百聞不如一見。”

宋辭總算是見到這位仙姑的真容了,但見今天這架勢,不知是不是心情不好。

反正剛對上眼,隻覺這小仙姑,戾氣忒重了些。

“你就是一百兩黃金買我護鏢的人?”傅春柳開門見山,傅老爺端著茶的手一抖,都想扣她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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