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嚎我真的要腦溢血了，”江萬姝起身，大夏天的，就算穿的是露肩禮服，裙擺也不是開玩笑的，此時沒有空調，她感覺像是進了桑拿房，不爽說，“我不管你是什麼，彆吵吵。”
江萬姝給秦芷妮打電話，第一次電話自動掛斷了，她抬頭看向宴會廳，裡麵燈光依舊，笑聲不斷。
“剛剛的信封是你搞的鬼？”江萬姝看著手機問。
係統支支吾吾：“我隻是看你在找……”
“你就那麼肯定我會把信封的內容公之於眾？萬一我毀屍滅跡呢？”
她試著又打了一遍，也不在意係統的答案，她並不覺得一個身份能改變什麼，她是怎樣還是怎樣。
電話這一次很快就被接了起來。
“姝兒……”秦芷妮壓著聲音，語氣有些不自然。
“媽，我想回去換個衣服再走，您看行嗎？”
江萬姝自然而然地喊秦芷妮，後者一頓，低聲說：“你悄悄回來，林、林芸現在還在哭。”
她說到林芸名字時很生疏，若不是有那親子鑒定報告，說什麼她也不會相信林芸是她的女兒。
秦芷妮解釋：“她現在情緒不穩定。”
“我知道的，”江萬姝一點也不意外，林芸二十二年都流落在外，一看就知道過得不好，而她在江家錦衣玉食，這落差難以讓人接受，“您不用擔心，我會儘量避著她。”
江萬姝同情林芸，心裡也有因為得知占了林芸的位置而感到些許的愧疚，但這已經很多了，她不會哭著喊著求著原諒。
這事發生的時候她還小，又不是她故意和她交換人生，害她過得淒慘的。
況且當初情況如何還不好說。
江萬姝的語氣很淡，和她相處了二十多年的秦芷妮不可能對她沒有感情。
秦芷妮略帶歉意道：“姝兒，你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和我說。”
“我知道的，”江萬姝拉了一下被灌木叢勾住的裙擺，沒拉動，倒是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下陰影裡的男人，江萬姝一頓，“那我先掛了，我過一會兒就回去。”
秦芷妮不放心叮囑：“好，你……你記得走後門。”
江萬姝一直都很讓她放心，但此時還是擔心江萬姝會因為難過而忘記了自己的話。
“嗯，我記得。”
江萬姝掛了電話，看向樹下的安付嶼：“那裡沒有蚊子麼？”
正猶豫著要說什麼的安付嶼頓時語噎：“……”
多年不見，江萬姝還是和當初一樣，那麼的……與眾不同。
他默默走出來，看著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的江萬姝：“你有什麼打算？”
“打算？”江萬姝不舒服地又扯了一下裙擺，“不知道，先看看再說。”
她抬眼，真心實意說：“未婚妻蠻漂亮的，恭喜你了。”
“……謝謝？”安付嶼遲疑說，莫名有一種被嫌棄的感覺，隨隨便便就被江萬姝丟給彆人。
江萬姝對安付嶼沒有什麼感情，他們雖然從小就訂了娃娃親，但是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
對於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夫，江萬姝還停留在小時候。
大概是江萬姝五歲那年，這是江萬姝有記憶起第一次見到安付嶼。
五歲的女孩比六歲的男孩還要高，江晚煙看著比她矮了半個頭的小孩害羞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