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後麵的人拉住了她的手臂:“若衡!”
薑若衡被人拉住了嚇一跳,看清來人是易元愷,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掉。
“若衡,怎麼了,誰欺負了你?”易元愷第一次見她哭得這麼傷心。
“無事,風大迷了眼。”她上個月還在為了嫁給他而繡嫁妝,今日倆人身份如雲泥之彆。
“我上次和你說的是真心的,宅子我也已經物色好了。”
“什麼?宅子?”薑若衡沒聽嚴明宸和她說。
“若衡,我雖無法娶你為妻,但是在我心中,隻有你才是我的妻,你日後安心在那住下,萬事有我。”
這才幾日不見,原來嬌憨的女子清減了許多,眼中淚珠欲墜不墜,更顯楚楚可憐,易元愷看得有些癡了,不禁用力握緊了薑若衡的手腕。
“你是說將我無名無份的養在外麵?”手腕上的疼怎比得上她聽見易元愷這番話後的心疼。她一直將他當做正直君子,不敢相信會從他口中聽見這樣的話。
“等日後易家我做主了就接你進府,你放心,我可以在此起誓。”
薑若衡像看陌生人一樣的看了他,還以為他也是身不由己被逼和自己退婚,這樣看來他是想脫身而出,又想得到她,她已經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得女子,怎會信他現在指天發誓,為的就是悄悄將她養在外頭。
“易公子,你鬆手。”薑若衡後退一步,掙脫不出轉而笑道:“王爺已經給我買了處宅院,多謝公子,我得趕緊回去,王爺快回來了,見我不在家中等他該急了。”
“外麵說的都是真的?”易元愷趕緊鬆手,給他個豹子膽都不敢跟王爺搶女人,女子再好,都沒有前程性命重要。
“公子不信可以和我一起去見見王爺。”薑若衡看他青白交接的臉色,竟有些暢快。
“不必,不必,王爺公務繁忙,我改日再拜訪。”易元愷連連後退,這會悔得腸子也青了,誰人不知王爺不愛女色,不過能幫薑若衡置辦宅院,看來傳聞也會有誤,寧可信其有。
薑若衡抬起手背狠狠擦了一下剛剛流下的淚,這就是她喜歡了十幾年的男子,一半心痛一半暢快,該滾就滾,以後彆再來打她的主意。嚴明宸這個男人還是有些用處,鎮宅鎮惡人挺好使。
奔波一日沒有半點線索,又讓易元愷惡心了一把,薑若衡回到小院時天已經昏暗。
聽春剛把門推開,裡麵突然衝出來幾個凶神惡煞的人,不由分說就綁了她們。
“你們是誰?私闖民宅,你們還有沒有王法!”薑若衡在嚴明宸身上學到的第一點便是遇事要沉靜。她和聽春兩個瘦弱的女子根本不是眼前幾人的對手。
不知道他們是為了財還是為了人。
“王法,臭丫頭,叫老子好找。”屋裡出來一人,薑若衡這才看清是餘興旺,他的親舅舅。
“舅舅?你要做什麼?”
“還認他是舅舅,我的大小姐,你舅舅可是為了你好,他給你說了門親,對方可不嫌棄你爹犯了事。”
餘興旺的婆娘扭著肥胖的腰身上上下下的打量這個許久未見的外甥女,真是女大十八變,變這麼水靈,越看越喜歡,這就是閃著光的銀子啊。
薑若衡母親留下的宅子被餘興旺賣了還賭債,兩個人好吃懶做,賣宅子剩下的銀子沒幾日就揮霍一空,這時有人提議他將外甥女賣去給富商做繼室。
那富商一心想娶個知書達禮的官家小姐,可是官家小姐哪會下嫁給他,還是做繼室。
餘興旺和婆娘拍手稱好,這可是難得的好親事,外甥女嫁過去不愁吃喝,他也總算對的起親姐姐。
哪裡知道摸著上門和看守薑若衡宅子的那個姚婆子一說,那婆子不識好人心,拿著掃把將他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