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陳故對秘書一點頭示意人出去，等房間隻剩他們兩人再問，”需不需要關簾子？“
會客室的牆是透明玻璃，平常百葉窗也是開著的，蘇今宵原本很重視隱私，但想起一路看自己的眼神，直覺弄成封閉空間不是好事。
於是他搖頭，並直接道：“你這層的員工，看我的眼神有點奇怪，我們再拉簾子估計不合適。”
“嗯……馬上就不隻是這層的人那麼看你了。”
陳故點開狗仔拍的視頻，放到蘇今宵麵前，“既然昨晚你都不介意，我就當你允許這段視頻傳播了。”
蘇今宵立馬知道他在說什麼，不以為然點頭，不覺得自己陳故車旁邊站了會，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但等視頻繼續播放，蘇今宵的表情凝固了，看完後半晌才回過神，喃喃道：“我對你的動作看起來這麼流氓？”
“難道不是嗎？”陳故指了指自己的臉，繼續一陣見血發問：
“除了流氓，誰會未經允許打開彆人的車，然後對沒反應的人動手動腳？”
“明明是你先裝醉。”蘇今宵試圖反駁，但從語氣上就已經失了底氣。
“所以你亂摸一個喝醉的人，就算我扭頭躲開，還趴在我身上堅持不懈摸，甚至想掰開我的嘴。”
蘇今宵聽得越發慚愧，他正生氣，又見陳故那副任人為所欲為的樣子，就不自覺放肆了點，他能做的最後的辯解，也很無力。
“我沒掰你的嘴，隻是在摸你的嘴唇。”
“沒區彆。”
三個字把解釋駁回，蘇今宵隻好放棄狡辯，問起來此的目的。
“那你為什麼要裝醉？我拿到報案回執了，如果當時你的車已經失控，你為什麼還要開著瓶酒坐在裡麵？”
陳故猜到他要問這些，但很難找一個合適的理由，畢竟經他統計，如果對男主撒謊，一半的可能會被當麵拆穿，一半也會被事後撞破，沒人能一直蒙蔽主角。
現在比他在審訊室還難應對，畢竟辦案的時候最在乎動機和結果，審問他的人也沒有主角光環。
最終陳故選擇用問題代替回答，故意打岔道：“那你為什麼這麼好奇我的事？”
蘇今宵見陳故不配合，拳頭開始癢了，但開口前又突然一笑：
“換以前你估計早安排人敲打我或者封口了，現在還能允許我找上門這麼跟你說話，你這一年似乎變了很多。”
陳故跟不上他的思路，實事求是道：“我先澄清一點，不是我讓你來的，而是我的秘書以為我們是那種關係才讓你上來，至於變，我從沒有變過，隻是以前對你不一樣。”
不一樣……
蘇今宵琢磨了一番這個詞，笑容微減，語氣也沉了點：“是沒變，還是喜歡說讓人誤會的話，或者說是故意讓人誤會。”
氣氛逐漸微妙，陳故仿佛回到上次和蘇今宵吃飯時，也是在類似的氛圍下聽見了不得了的話。
於是他立即問道：“你和你男朋友發展的怎樣？”
“什麼？”蘇今宵語調拔高，看著陳故的眼神寫滿了莫名其妙，“你為什麼覺得我有男朋友？